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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谢郢衣的烧依旧没有退,而在外面寻找了一日也没有找着懂医术的成仁垂头丧气地回来时,秦柬三人已心灰意冷。

这个时候陈白起又来了。

此时的他们也顾不上照顾她的心情,再加上军师如今的状态也瞒不了多久,便据实相告。

在知道谢郢衣的病况后,陈白起倒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般花容失色、惊慌哭泣,她只是平静地走到谢郢衣身边,替他查看伤口。

这时候,其它人都没有要阻止她,毕竟论关系亲疏,她跟谢军师才是不可分割的一对。

这个时候,她要做什么,他们都没有立场阻挡。

好歹也是当过巫医的,陈白起掀开谢郢衣的衣衫,看了一眼他背上的伤口,那上面有着十几个绿豆大的小洞,血洞已结了血痂,涂上了一种绿褐色的药汁,看得出来伤口是简单地处理过。

昏迷中的谢郢衣体温很高,她用手摸了摸他额头,猜测不是39就是40度了,再烧下去的确很危险。

“阿衣,醒醒。”

她推了推谢郢衣,连唤了他几声。

谢郢衣好像对她的声音有反应,所以一直昏迷的他,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平常清冷似猫般傲气的眸子蕴了一层水光,脸颊也被烧得红通通的。在看到陈白起时他有些不明所以。

“你身上有药吗?”她问。

巫族十分擅医,即便谢郢衣不是专攻巫医职业,但她不相信谢郢衣身上会不常备药物。

“有……”他沙哑的声音低低喃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