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无甚感情,唯有白马子啻,她注视着他遽然转过的清绝脸,面容无奈,却坚定得不容改变道:“我并不想到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身边。”
白马子啻瞳仁一窒,像突然被一只手掌用力地攥紧了心脏,连呼吸都停窒了。
不等他体会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感受时,而这时,一声鹰唳,惊空遏云。
众人惊异转头,只见海云之上,一只硕大英伟的白头雕一头展翼滑过。
它身躯着实昂然,非一般品种可媲美,它划动空气成流,映着天空中洁白的云朵,翅膀和谐的律动,成为天空中一抹矫健的身影。
它的出现在这样一种气氛环境中却是兀突奇异的,而就在它吸引住所有人目光时,陈白起面色古怪了一下,然后眼中流转了几缕想法,便毅然而然地从崖上一跃而下。
白马子啻是第一个察觉到陈白起跃崖的,他脸色大变,那一刻脑袋遽然空白,几乎本能地用尽了全身力气化成流影到了崖边。
崖下狂风冷冽,他看见坠落的那人像天降的仙子一样,她朝崖顶往下望的他咧开嘴像笑了一下,她三千绸缎般的发丝散开,他怔怔地,直到那飞过的白头雕滑翔而过,而她已稳稳站在其上。
众人欲追,却发现那鹰似灵性般,朝海中飞去。
“阿芮——”
白马子啻的声音划破长空,远远飘来,带着嘶哑的震怒与破碎。
陈白起挺身的身形怔了一下,却终是没有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