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子芮,从孤赐你白马姓氏起,你便只有一种选择。”

白马子啻幽幽地盯着她,他抬步向前,风吹起他染血的衣袍猎猎作响,他的黑发拂过唇与眼,脸色苍白如雪,将距离一点一点拉近。

“汝休想逃离孤!”

陈白起没躲没避,像等着他,又像根本不在乎他的靠近,她睨向他,清润的眸虽天生桃媚,但却被她神情中的温漫远逸而拂了一层银辉圣洁。

白马子啻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一怔,忽觉心底有一种越来越捉不住的恐慌袭来。

“你休得猖狂!”

崖风族老一等人也风风烈烈也赶了过来,当他们看到“白马子芮”弱不胜衣地站在风崖口边,她长发飞扬,眸眼清悦不愉不怒,端是神佛画卷下的不真实感。

这样的她,当真是有种整个人都蜕变了的变化。

他们的心皆不受控制地猛跳了一下,那是一种不敢直视的疏离远上的威邈。

他们一下不由得缄言了,连先前气愤不过打算骂骂咧咧的人都哑了声。

一会儿,有人回过神来,立即气壮但声弱道:“人分明是我们巫族的!他一介仇人凭什么来抢?”

其它人一听,都震了神,飞快地附和:“就是啊,你白马氏就是不要脸,谁想叫白马氏,谁稀罕姓白马氏,那分明是我们巫族的般若圣子!”

还有别的人嘀咕道:“圣、圣子跑到崖边去做什么?”

原本对她先前打杀残暴模样还心存芥蒂忌惮的人,一下心思却翻了个遍,就好像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抢似的反骨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