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马子啻不是一心想抢走他们的圣子吗?哼,他们就偏要跟他作对,绝不将人放手落他手里去。
这时海天开阔风冽刺骨,好似一个不小心都像要被刮卷出去似的,连一个大老爷儿们站在那里都感觉像要摇摇欲坠,更何况是圣子这般单薄纤弱的身躯。
耳边传来一句又一句理直气壮的声讨,本来白马子啻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只需达他想要的目的,其余所有事物都只是拂手可扫的尘埃。
可是在意识到“白马子芮”对他的态度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刺激下,他再也无法对这些挑拨宣示主权的言语无动于衷。
他神经被弹跳了一下,眉心黑纹隐现,赤风猎猎。
“你们巫族太碍眼了!”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碍眼过!
白马子啻终于耐心用尽,他看着眼前这个不久前还依赖亲近于他一个的白马子芮,如今却越来越像一个陌生的人,心潮如澎湃失控的海啸,想将碍眼的一切都彻底摧毁殆尽。
远山绿黛的暗萨瞬间得了召令便跃奔而来,他们似猿如虎,跃跳于树石而至,而巫族身后召集的巫族军团亦第一时间力摧动巫力叶飞天如剑,罩于头顶。
暗萨中有男有女,他们统一是一种蛮萨装束,衣黑发艳,唇似血,面目邪佞,他们摆出架式抬头望天,喉中呵呵嗤笑。
而巫族则面目凛然锋厉,巫力所铸之剑带着摧枯拉朽的威力,草败叶飞,天地失色。
“本不打算这么快与你们清算这笔帐,可看来你们并不懂得什么叫知难而退。”
一片压抑到一触即爆的空气中,白马子啻勾起了唇,气压一度低到零点,这一刻,他是真的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