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睨了她抓着自己的手一眼,感觉挺舒服的,便任她抓着没动,他心里藏着些事,便漫不经心道:“应当是弱水附近吧。”

其实他并不辨四野,但之前他们在天线一险之中,若论脚程变故,大抵也没走出多远才对。

可事实上,他们早偏离轨道许久了。

陈白起暗地里打开地图,见系统地加载新的“区域地图”,便又重新关闭上了。

她猜测这应该是在大溪泽,“传送阵”不会无的放矢,他们投放的位置必定在第三支辎重部队的行径路线。

陈白起方才在思索事情,所以没注意到两人交握的手,这会儿回过神来,自然立即松开。

却不想,她刚松开,又被人抓了回去。

陈白起诧异地看向齐王。

她不动,偏拿眼神看他,而齐王权当没瞧见,他的手有自主意识地揉捏了一下那仿似无骨的柔荑。

陈白起还在看他,但眼神明显开始有了力度。

齐王惯来脸皮厚,亦不脸红,但在“陈蓉”那漆黑认真的眼眸注视下,他只好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不能在此处久留,我们继续走。”她拖着沉重的身躯起身。

齐王见她一刻不停地要出发,抓住她垂落的手,便问:“如此心切,是何缘故?”

陈白起站了一半被拉住,她如今状态不好,头痛跟牙痛一样,是整个脑袋的活动,简直能折磨死个人了。

所以她也编不了什么好理由,也没耐性去编段子,便诚实道:“这次我付了些代价侥幸从虚一芦手中逃脱,但他与楚国孙鞅私下笃交,尔又因兄长之故害了孙鞅之命,必是会迁怒与我等,追杀之举必不罢休,倘若被他们追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