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南山长闻言,笑了:“的确,有些时候你成熟得完全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世故,但有时候……你却像始终堪不透俗世规则的莽撞稚童,宁可头破血流,亦要闯出一条属于你自己的道路。”

陈白起怔仲地看着沛南山长,许久,才不好意思道:“我、我原来在山长眼中是这个模样啊。”

沛南山长道:“你很可靠,是同伴跟队友信赖的支柱,但同时……身为长辈,你这样拼命,事事都争锋在前,却着实令我很担心。”

陈白起望着他,笑着弯起嘴角:“没办法,谁叫我太能干了。”

见她这副小赖皮的模样,沛南山长忍不住笑拍了她额头一下。

“贫嘴。”

“山长身上的伤还有手好些了吗?”陈白起问。

“嗯,得相伯先生仙手医治,身上的伤倒无大碍,只是手臂还需将养一段时日。”

“相伯先生的医术当之为愧为神医啊,若先生身边还缺什么药,山长便告诉弟子,弟子替他寻来为山长治伤。”

“药倒是不缺,只是相伯先生此次不顾病体为我几番上药疗伤,我倒是不知该如何报答他了。”沛南山长叹息。

陈白起神色一怔:“相伯先生病了?”

沛南山长点头:“不知是病了还是其它,他面色不太好,且长咳难止,伴有畏寒,如今天气,他却要厚袍加身,着实看着有些不对劲。”

陈白起手一动,险些被旁边的茶碗碰倒,她忙稳住。

两人有一会儿都没讲话。

“山长,焕仙有一事相求。”

陈白起起身跪地。

沛南山长立即起身将她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