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人,还是能令高傲如凤凰的沛南山长当众认错的人。
不自不觉,受她的眼神牵引,陈季张口道:“陈孛是我堂叔。”
堂叔?
这样说来,他的父亲便是陈父的亲兄弟了,难怪长得这样像。
陈白起点头,表示知道了。
“好,我记住了。”出于同族、或者是曾经的同族亲戚,她不会杀了他,可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些人,聚在一起,逼得山长只得以自残保全同伴离去,这只手欠下的债……就让她这个当弟子的来讨回吧。
反正这世道不讲理,你有本事你便来。
陈季看着她那张平静的脸,顿时气结:“记住又如何,就凭你们?”
一个残、一个伤,还有一个……弱?
他当真认为他们这样一群文弱书生出门会没有一点依仗?
“焕仙……”沛南山长颦眉看向陈白起,语音意犹未尽。
但陈白起却先一步松开了他的手,她走前几步,看向卫溪:“师兄,山长暂时交由你照顾。”
卫溪扫横了一眼举剑相挡的楚军,然后回到她身边,问道:“你要做什么?”
陈白起闻言,凉凉地垂下眼,道:“山长的手,难愈。”
她的声音很小,似怕被身后的沛南山长听见,但卫溪一直专注着听她讲话,自然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