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她没有给他足够的信心,让他知道,她陈白起说到便能做到!

“其实山长并不了解我。”陈白起看着他,白皙俊秀的面容笑得与世无争,但眼神却一点一点变得幽暗深沉。

“其实我并不善良,所有我认为该做的一切都是以自我为中心,我亦并不仁义,为了能达成我需要的目的,我并不在乎背叛谁,我甚至无法正直,因为我的心……是偏的。”

话音刚落,她没顾及沛南山长与卫溪等人瞠愣的目光,便看向巨身旁的银狼,目光冰冷至极。

那样一双珍贵又温柔的手,却因为这畜牲的一口便毁于一旦,她如何能够风轻风淡。

而银狼在她的眼神下,一点一点地匍匐趴下,双耳下垂,浑身颤抖不已,似害怕极了。

“你、你是什么人?”虽然那撕裂的眼神不是对着他,但陈季仍旧心寒了一下,因为在他看来,银狼便是一头庞然大物,他所不能及,但眼下他仰望的凶物被人一眼便吓趴下了,他如何能够平静。

他自觉此人古怪,他不再犹豫,对地上的楚军怒喊道:“还趴着干上去,上去杀了他们!”

卫溪闻言回过神来,立即回道:“你敢!”

伤残的楚军刚爬起来,便被卫溪一力踢翻倒地。

陈白起这才看向陈季,盯着那张脸,他身形足够高大挺拔,穿上铠甲亦算英挺威武,但一看其面容,杏眼浓眉,肤白唇红,却是典型的陈氏偏阴柔长相,她不由得问道:“陈季,陈孛是你何人?”

陈季一愣,在她的目光中,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要说,先前沛南山长跟卫溪这

对樾麓师徒傲得很,一直不拿正眼瞧他,这另一个弟子却打听起他的来历,顿让陈季突感有一种荣幸的荒谬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