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不信道,不信天,不信神,唯信自我。”
一番谈话下来,陈白起也算看懂了他。
人们常言“世道、世道”,所谓世道是指人世间的兴衰变迁,在这个人人皆信“道”的世代中,竟会有一个如此反骨而独立特行之人,实属坑爹啊。
她好像也明白了,与这样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讲大道理,必然是行不通的,一个没有信仰与道德标准衡量尺寸之人,能打动他的只有他自身感悟,他早已衍生出一套自我完美的思想与规则,这个规则绝不轻易受他人一言一行干扰。
想来与他论道谈经,确为浪费口舌,还不如以熙熙攘利来往实际。
“倒鲜少人如尔般懂吾。”后卿似讶于她几句话中便如此通透地了晰于他。
陈白起微怔了一下,不经意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之际,他与她尚算不上敌对分明,那时她欲借助他的威势而逃脱,他似真似假奉她为知已的那番话,与此时倒也有几分相似,她略感几分放软地覆下眼帘,低声道:“达到目的的方法不是只有一种……”
“但最快的却只有一种。”后卿接话道。
“你还真是固执啊。”陈白起意味不明地低喃了一声。
既然劝不通他,最终的结果也只能够靠武力来解决了。
“后卿,尔不该如此松懈地靠近吾的……”
陈白起突地出手劈向后卿,因红绳拽拖着手臂,这一动,便拉扯着细密的绳线一块儿岑铃铃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