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伤者几何?”
他稳了稳心神,再次睁开眼时,已恢复了平静:“八十有余。”
陈白起静默了一会儿:“姐夫,你可信这次佃户暴动乃突发事件?”
小心轻柔地替她上好药,因为站着的缘故,再次缠绑动作就像要将她整个娇小的身躯拥抱在怀中一样,姬韫侧避过脸,却难免在轻蹭摩挲中,嗅到一股来自少女末经采撷的馨香。
“娇娘,此事你毋须忧心。”他心不在焉道。
陈白起倏忽抓住他的手,面容逼近,眸色冽凛而深邃,唇部的菱形也勾勒出淡漠冷峻的嘴角弧度。
“姐夫,这本是我家中之事,你不让我管,是准备让谁管?我父亲吗?”她的语气异样轻柔,又带着一丝怪异的笑意。
姬韫静默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陈白起放开了他,自已接手布帛随便缠绑几圈,垂下长睫:“若此事单纯便罢,若当真另有隐情……无论是谁,他血洗我陈家堡,我陈家堡必定眦诛必报!”
姬韫一愣,他没想到陈娇娘小小年纪,在如此孱弱而娇小的身躯之中,一开口便是“眦诛必报”这等狠辣的字眼。
陈白起揉了揉肿涨的太阳穴,脚步略显虚浮地走到祖厅场院的蓄纳水池旁,她让巨从地窖中搬来一个最大型号的土瓦水缸放在池水旁舀满,然后便遣了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