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嘴角,两只耳朵持续性被灌输大量的话语,两个人吵了起来,叽叽喳喳哔哔叨叨的互不相让,
被点燃的炮仗似的,骂人也一套一套的,专挑对方痛处骂……
哦,这也导致他们的骂人话语里充满了我的名字。
什么“诗绪里更喜欢我啊!没看见我衣服都没穿吗!我的身体才是最好看的,诗绪里当然更喜欢我!”
什么“我也可以脱啊!你都淋湿了,我还有衣服遮挡,诗绪里才不想要碰到一滩水湿漉漉的!”
“你在胡说什么!!这么肮脏的衣服,诗绪里肯定更喜欢我这副干净的皮!”
“你这个仿制品用着比我还低级的皮囊说什么大话!!”
我夹在中间宛如一个无用的裁判死鱼眼看着两人停止比赛掐架,犯规到冲出赛场。
忽然,伞晃了一下,却依旧稳稳笼罩住我,我眼前两只手臂晃来晃去,他们两个骂着骂着开始打架。
而且由于[青木]拿着伞,两人都不想让我淋雨,所以都非常克制,比如[青木]仅仅是用拳头砸向他的脸,青木也仅仅是用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菜鸡互啄,战斗力低下,村口剃头师傅打架都比他们有气势……呵呵呵呵,这是在干什么啊!
我一把抢过我自己的伞,干脆道:“把他放在这里算了,早晚会醒,反正他也不敢说出今天青木复活的事,说了也没人信。”
我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两人还在纠缠,谁也不想第一个放手。
等我忍着膝盖的痛回到家,都没有一个青木回来——等等,既然都恢复了记忆,那么应该只有一个青木过来。
或者两个人一起来,又要点兵点将?
我洗完澡吹干头发,穿上睡衣想要用药涂在膝盖伤口上,掀开裤腿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