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青木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说完就迫不及待道,“诗绪里,我们——”
他未说完,远处的体育老师就吹响了口哨声,青木一脸烦躁地闭上了嘴,我们只好分开出去站队。
不管是长跑还是仰卧起坐,青木都不会做,他只会在体育老师面前蹙着眉,装作柔弱病态的样子,脸色本就煞白一片,长相偏向雌雄莫辨的精致,很有说服力。
“老师……我感觉头很不舒服,我就不跑了。”
“……行吧,那富江你就在树下面的阴凉处休息休息吧。”
“好。”
全班只有青木一个人在树底下悠哉悠哉地喝水休息。
跑完长跑时我人都快没了,喉咙有些刺凉,腿软,呼吸沉重。
我靠在铁网上休息,那些人跑完就围着青木慰问,青木嫌弃那些人跑步后的余热汗水,直言:“臭死了!赶快离我远点!”
在操场外围的铁网处,有一个男人似乎在寻找什么,视线一触碰到富江就骤然爆发出刺眼的光亮。
手立刻抓住铁网网格,青筋暴起。
在我们走上教学楼时,我回头望了一眼,那个男人依旧在遥遥地望,眼珠子凸起,陷入深深的眼窝内。
……是谁?
我内心犹疑,进入了楼道间。
下午放学,我收拾好书包,在学校门口忽然遇见了那个奇怪的男人,他在拉着羽太武问青木的问题。
“请问你们班的青木富江是多久来的?”
“关你什么事!”一向懦弱的羽太武一说到富江就脸色很差,称得上是凶狠。
那人毫不在意,怔怔道:“他的头发……简直和我祖父母收藏的艺术品一模一样!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