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里插不进去话,围堵得严严实实,挤也挤不进,我单独坐在这里发呆,脑子里空白一片。

只知道我们得救了,却不知道具体的,可是现在我骤然死里逃生,遇见的还是最为残酷无情的大自然危机,心底突然空茫茫一片,生不起半分情绪。

也可能是因为独自一人的结果。

我吃掉桌上的菜,又脚步虚浮地上楼准备回去。

走至二楼走廊,身后突然有人叫住我。

“诗绪里。”

回头,是一身华丽行头的青木,他面上带着还未收敛的漫不经心的笑,每根发丝都经过了打理,看起来休整得不只是好,是非常好,简直是要挤掉旅店店主自己当主人的派头。

我愣怔的间隙,他已经站在我面前用挑剔地眼光上下看了一圈:“瞧瞧,诗绪里你真狼狈。”

我:“青木……我们没死?”

“当然了,”青木皱眉疑惑道,继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言辞闪躲起来,“呵呵呵……你应该很疑惑自己怎么没死,多亏了我……全都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若无其事的做事,一旦有人和自己说话就会崩,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完全没在意青木可能的谎言,我嘴巴一撇,看着他就迅速地开始掉眼泪,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汹涌。

是他舔都舔不过来的程度。

青木还没说话,我就哭泣得发出抽泣声,劫后余生的后怕恐惧尽数侵袭,排山倒海一般将我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