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碰了几秒,这几秒内足够我的指腹感受到青木伤口深处血肉的鼓动。

那些破开的肉就像活物,蠕动滚爬着往上涌,填补伤口的崎岖,再向另一块挤去,相连成整块,彻底愈合。

我咽了咽,极力控制住自己的鸡皮疙瘩,面不改色地收回手。

青木还很遗憾,自然地伸手抹掉我指腹残留的血滴:“诗绪里你好快啊。怎么样?”

怎么样?我说像无数细小的虫在蠕动会不会太伤人了?

我诚恳道:“是挺神奇的。”

“呵呵呵……哈哈哈哈”青木又开心地笑起来,他的笑声总是透出几分的瘆人。

我:“不过这么久了,应该也有人发现你这个秘密吧。”

比如你父母什么的,我突然想起青木好像从没有提及自己的家,家庭背景直接神隐,学校里也无人问津。

“是有人发现……”青木轻描淡写道,又邀功似的朝我多说了一句,“但是这么触碰的只有诗绪里一个人。”

“……不可能吧。”

“是真的,”青木说道,“其他人都是撕开,只有诗绪里是在愈合的时候碰……”

在我皱眉询问前他又开始叫。

“我的伤还没有好!腿还没有好,好痛啊好痛啊……”

我被打断。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不得不回去,青木手臂伤口恢复大半,不住地击打水面:“诗绪里!!诗绪里!不要走!”

我猜测他可能是怕我回不来他明天裸、奔,于是很认真地承诺:“放心吧,我明天肯定给你带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