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抹眼睛,看了他一眼,懒得计较,心中涌出一股子悲伤来。

完美的星期六,就这样泡汤了。

原本的散步计划也成了坐在这里等人痊愈。

完全搞不懂青木怎么这么吸引变态的,虽说他这个人嘴毒行为也毒,但能吸引这么多对他这么狠的人,也是令人不解。

那些人远离青木不就得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把自己搭进去的事啊……

就不会害怕吗?

我看着他胸膛上几道透进骨头的伤,逐渐长出新的肉,互相挣扎着黏合在一起,严丝合缝,形成光滑无伤的表面。

连疤痕都不曾拥有。

“是不是很神奇……”青木不知静静看我观察了多久,突然出声,抬手,手臂带起一连串红色的水珠,哗啦啦的细响。

他的指尖毫不顾忌地按住一道即将愈合的细小裂口,朝我微弯眼眸:“诗绪里你可以摸哦,很神奇的……”

我抱紧膝盖,小声哔哔:“不了。”

“你摸啊……咕噜咕噜的,只有诗绪里能得到这个机会哦。”

“那还真是谢谢了……”我吐槽。

我以为就一次拒绝的小插曲,谁知道这人不依不饶,说到最后甚至有撒泼的意味。

“诗绪里…诗绪里,你肯定是觉得我现在太丑了,对不对?呜呜呜呜呜呜我好痛啊,真的好痛。”

“……”我无语地瞥他一眼,道,“你痛还让我摸。摸伤口更痛的吧。”

“因为痛,所以才需要诗绪里摸……”

他幽幽地说完,双手忽而伸直,朝我张开了双臂,那张愈合大半的脸在微亮石洞里宛如夜明珠一般熠熠生辉,眼眸微弯成一个既有依赖感又明晃晃鼓励诱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