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中对此浮现的只有一个念头——我的水费啊。

请吃饭以后可以请,但是住我家就很麻烦!

我站起来,把毛毯叠好,才刚踏出一步,拖鞋底就踩到一件随意丢弃的外套。

“!?”我连忙移开。

从这里到浴室门口,几件衣物一路丢弃,可以想象那人漫不经心地边走边脱的场景。

我看着这一地衣物按了按太阳穴:“……”

走到浴室门口,拍门:“青木!”

“诗绪里?”淋浴声停止。

我谴责道:“你不要乱扔东西啊!等会儿你出来你自己捡好!”

“什么啊?”他还用疑惑的口气。

我:“就是你脱的衣服不要——”

我没说完,咔哒一声浴室门被打开,滴着水的少年耷拉着眼皮,莫名带着一股子慵懒味,湿润的发丝更加浓黑,煞白皮包裹着美人骨,没了衣物点缀那颗泪痣愈发显眼,竟然更美了几分。

你没穿啊你干嘛啊!!

我不顾说话了,立刻握着把手碰一声把门关了。

这回换成青木在里面不高兴地敲门:“……什么啊诗绪里,干嘛关门。”

我:“你都没穿衣服出来干什么!不准出来!”

“这皮囊那么好看你不想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