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放纵,自然不会拘束,等诗绪里梦里皱眉时他才想起身上还残留着血腥气。

青木站起身,光着的脚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

每一个青木记忆共享,但青木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看无数青木的记忆,就像一个巨大的图书馆,书在那里,但他不想去看,傲慢的富江从不在乎自己的分裂体过的什么日子,甚至是厌恶。

所以才等到另一个青木把诗绪里带到医院了,给松下发短信时他才知晓,寻找到那本书翻看,及时赶到。

不过也拜此所得,目前除了三个月前的身体分裂出的富江们,远处的没有交集的富江并不知道诗绪里,「他们」依旧沉溺在声色犬马中,依旧一遍又一遍重复那些诡异的时光,不在乎分裂体的「他们」自然懒得翻找知晓诗绪里的富江记忆,所以「他们」还是「他们」,浸入享受的池浴重复着经历。

现在青木只是想把诗绪里藏起来,即便只有三个月的身体,分裂出的富江已经很多了。

更不想被那些与诗绪里一块肉一滴血的交集都没有的赝品知道。

幸而「富江」有一个弱点——火烧,烧到消失殆尽,才算是真正杀死了这具身体。

偶尔有普通人发现富江的秘密,热衷于研究他的体质,也知道了他的弱点,再加上富江内部的仇视内耗,此类种种将富江的数量稳稳控制在一条线上。

有弱点的人都不值得惧怕,不能够无顾虑地无限分裂,只是像杂草一样生生不息。

虽然三个月前的身体不断分裂再分裂,但数量再多,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和其他更为无关的富江见面并产生任何交集,连那些富江训到的人都不想见面,麻烦。

错认是一回事,被另个富江发现端疑又是另一回事。

青木走进浴室,冷水喷洒的响声被门掩盖,透过砂纸版质地的玻璃能看到少年的身躯轮廓。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我从混沌困意中睁开眼,整个客厅已经被橙色笼罩。

生理期的时候只有第一天我才很不舒服,第二天就可以兼职一天不嫌累的。

耳边最先传来的却是淋浴的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