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竟然想起了那位李三姑娘。随即他又赶紧摇了摇头,只觉自己魔怔了,干巴巴地开口:“华筝,你来啦!”

这话说得在旁边的郭母又想打自己儿子了,这榆木脑袋,人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就这点儿表示,人华筝看上你当真是……郭母找不到形容词了,索性转头将空间交给年轻人。靖儿来得匆忙,这床铺还没收拾呢!

郭母就拎着儿子的行李进了旁边的小帐篷。

如今正是晚霞当道,郭靖虽然不会说话但面对儿时一起的伙伴,还是十分开朗的:“华筝,拖雷安答他们还好吗?”

华筝:……就不会问问她好不好吗?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郭母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说是收拾,床铺她每天都有在打理,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当如此,甚至此次大仇已报,郭母有那么一刹那动了回乡的心思。

她本就是江南烟雨里养出来的女子,当年也是被父亲丈夫护着的,如今四顾除了儿子别无所依,她做梦都想江南的燕子。可是当年靖儿还未长大,他们孤儿寡母又能如何?

而如今靖儿武艺大成,又有一番奇遇,她看着面前丈夫的牌位,心想他也很想回乡的吧?

收了收情绪,郭母将苍青色的包裹打开,将衣物一件件地收拢归置,叠到一半忽而掉落出来一封信,本来儿子的信件她本不该打开,但这次她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将信件拆开,借着微弱的燃油灯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