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只兑了最低额度的筹码,她不是来赚钱的,仅仅当做旅游打卡项目走一趟。好比后世去拉斯维加斯旅行,走过路过,随便合适的赌场转一圈而已。

休闲宫和后世的拉斯维加斯又不一样。与美国式赌场充斥的疯狂喧闹不同,德国的赌场是优雅安静的。

赌客们一掷千金,或赢或输都保持着绅士般的从容。没有得意满志地欢呼,也不见形如枯槁地丧气。

人,真能毫不在意成千上百甚至过万的英镑损失或收益吗?

肯定不能。只是来到这里的人都习惯了戴上社交型面具,将一切情绪隐藏起来。

所谓的上流人士,有时也挺可怜的。

在休闲宫,如果有人失了风度,那才是真正的输了。要沦为社交圈里茶余饭后的笑柄。

玛丽却没去同情谁,她又没吃饱撑的,何必去同情身家不菲的贵族与富豪们。

来此还有另一个目的,是找人搭话。本·巴登之前不时在赌场出没,也许有结交一二赌友,他们对本的行踪或有更多线索。

一间间房寻找,一层层楼观察。

一个不小心,托盘里的筹码就堆积成了小山丘。

额!是赢得有点多了。

玛丽承认这是因为数学的妙用,让她把休闲宫的管事K都给招来了。

“原来是明顿先生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管事K一脸和善微笑地迎了上来,“看来您今夜的运气很好,有没有兴趣去顶楼珍宝厅试试?那里的赌注不是现金,而是奇珍异宝,或许有您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