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波古矿业零九年就能做五亿美元的净利润,不考虑金价的波动,一零年的利润预计能做到六亿美元;一一年预期利润能做到七亿美元。
真要照十五倍的市盈率估算,伊波古矿业的市值应该在九十到一百亿美元;真要照三十倍计算,那就要远远凌驾于新海金业的市值之上了。
然而事情有利有弊。
西非地区政治经济不成熟,其境内的资源开采还处于被海外资本掠夺的状态之中,因此伊波古矿业也能享受超低的税率,但同样因为政治经济不成熟,那些投资型资本就不可能会过高的估算伊波古矿业的价值。
乌桑河铜金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目前第一矿场已经成功运营,零九年就有二十万吨铜精矿跨过辽阔的大西洋、印度洋、太平洋航线,送入新海金业的炼炉里,创造了近四亿美元的产值。
乌桑河铜金矿暂时没有计算什么利润,主要也是为了尽快将前期投入的建设成本,以设备、建筑设施折旧的方式计提出来。
这也是形势不稳的一种自我保护,要是以常规的折旧计提核算,乌桑河铜金矿的利润率要比其他采金矿场都要高出一大截。
然而,此时在阿克瓦境内,与总统家族这么微妙的局势,乌桑河铜金矿的价值估成多少是合适的?
谁又能确保哪一天乌桑河铜金矿不会被赛维义家族跟埃文思基金会无耻的夺走?
当然,曹沫这次回来见钱文潮、周深河的一个目的,就是本着风险共担的原则,讨论怎么将新鸿投资、新海金业对乌桑河铜金矿的持股,转为对伊波古矿业的持股。
方案跟上市公司定向增发相类似。
伊波古矿业目前也登记注册为股份有限公司,总计一亿股,虽然每一股的注册价格是一美元,但实际价值跟注册资本,甚至跟净资产都没有关系。
倘若不考虑未来两年高速扩张的速度,仅仅以零九年的预期利润,以及八到十倍市盈率计算,每股价值也应该落在四十到五十美元之间。
钱文瀚以及新海金业要是同意换股,伊波古矿业以合适的价格新增一部分新股,收购新鸿投资、新海金业对乌桑河铜金矿的持股,就能直接完成换股;从而也就将乌桑河铜金矿此时所面临的巨大风险,变为伊波古矿业所有的投资人共同分担。
“这真是难题啊!”钱文瀚摸着脑袋说道,“新海金业作为上市公司,又涉及到国有控股,资产腾换程序太复杂了,我怀疑老周提上去,区国资委那边会觉得太复杂就直接否决掉这个提议。而个中曲折还不能尽数对外言,新海金业这一换股动作,更容易引起外界的质疑。新鸿投资这边,我个人倒是能拍板,也知道你纯粹是出于好意,但我也不瞒你,新鸿投资最初集中对乌桑河铜金矿进行持股,主要是看中单体矿产开发,资产结构简单、清晰明确,这为后续的股权转让带来极大的便利——要不先再观望一年,要是一年后阿克瓦的局势还不能明朗下来,我再厚着脸皮占你这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