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个心吧,我等定然要回来的,看着你起势,揽天下大势。”
“救万民水火。”陈打铁也难得抬了头,看着徐牧补了一句。
说完,两个醉醺醺的老头,勾肩搭背地走下楼台。
“我儿,你莫惊,来来,我与你讲。”
徐牧凑过了头。
“常枪老刀狐儿剑。陈打铁是老刀来着。”
徐牧怔在当场,再回神之时。
两个醉醺醺的老头,已经取了马,各自背了武器,随着马蹄声的远去,消失在苍莽的雪色之中。
徐牧沉默地走下楼台,脸色上的震惊,还迟迟未消。
“东家,你、你看那边。”陈盛指着小路口的方向。
徐牧散去思绪,循着小路的方向抬了头,只看见司虎在和几个孩子在丢雪仗,被苦大仇深的孩子帮,砸得抱头鼠窜。
然而,再继续往前看,在白皑皑的雪景之中,他见着了一架马车,在马车之旁,还跟着十余骑的人影。
马车停下,一个穿着襦裙的好看姑娘,匆忙就下了车。
“牧哥儿,是李大碗姑娘!”
司虎叫喊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马蹄湖。
徐牧顿在原地。
捧着姜汤走出来的姜采薇,顾不得递给徐牧,便急急往前跑去。
“牧哥儿,李大碗哭了。”
“李大碗在骂你,骂个……登徒子?”
徐牧沉默地抬起脚步,踏过湿漉漉的雪地,便往前走去。上次在侯府里,袁陶让他娶了李小婉,然后过个不久,再执掌李如成的定北营。
但那些东西,说到底了,也不过是政治下的联姻。
他信袁陶,也不算尽信。他不信常四郎,也并非是全都不信。
活着的人,想继续活下去,尤其是这等乱世,更应该是步步为营。在他的身后,如今是七百多人的庄子,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大碗姑娘,不,小碗姑娘。”徐牧还没说完,便发现面前的李小婉,已经红着眼睛,手抓着一条麻绳,冲他走了过来。
跟着走来的,还有范谷汪云两个,莫名其妙地便开始告罪。
“范谷汪云,帮我按住这登徒子,姑奶奶我,今天要把他绑回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