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北学枚忘真的样子,打量一下茹家宽大的客厅,开口道:“潘绿明曾在这里住过许多年。”
高雍振微微一愣,“是吗?”
“他是茹红裳的男仆。”
“潘绿明?普权会的第一位觉醒者和牺牲者?”高雍振真正地吃了一惊。
“嗯,普权会的宣传往往抹掉这一段经历,但我见过做男仆的潘绿明,非常得体,是任何人都愿意花高价聘请的那种仆人。”
“那他的变化可是够大的。”高雍振不明白话题为什么转到潘绿明身上,但是不得不附和几句。
“非常大,比脱胎换骨的经纬号程序人还要大。”
“是啊。”
“据我所知,潘绿明并不是第一位‘觉醒者’,普遍权利的概念早就存在,名称可能不同,内容相差无几,但他确实是受影响最深、改变最彻底的先驱者之一。”
高雍振脸色微红,目光再次垂下。
陆林北继续道:“很遗憾,我与觉醒之后的潘先生交往甚少,但是对他的心态,能够理解一二,就像是盲人经过手术,得以重见光明,绝不想再次失去光明,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能与不能的区别。我加入普权会很晚,但是仍然可以说这句话:我们不会,也没办法再接受从前的规则。”
高雍振的脸色更红,整个人像是要缩在沙发里。
“老高,我还能叫你老高吗?”
“当然,而且这也是我唯一的称呼了。”
“我不认同你的选择,但是表示尊重,所以请直接说出目的吧,免去不必要的过程。”
高雍振的脸色突然间恢复正常,目光也不再躲躲闪闪,神情中甚至多了一丝骄傲,“当翟王星彻底分裂,成为大王星的殖民地时,你们都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