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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竟然顺着这思绪,将背后之人想让他说的话,通通说了出来?

就在吴院使记得头顶开始冒汗的时候,景熙帝开了口。

“魏历,刀放下!”

魏历:“陛下!此人绝对有问题,这吴正必是勾结了反臣。陛下万不可听他一派胡言,此事一定有诈!”

景熙帝:“那朕问你,他既已勾结反臣,那为何不直接要了朕的命?”

景熙帝话音一落,犹如当头一棒,敲醒了魏历。

是啊,背后之人若是连太医院的院使都勾结到了,那为何不直接要来陛下的姓名,这样岂不是多次一举?

想着想着,魏历汗流浃背,立即收了刀,“微臣愚钝!”

接着,他又转过头对着吴院使道:“刚刚多有冒犯,还请吴院使谅解,一会儿魏历便自觉领罚!”

吴院使并非是那种咄咄逼人之人,于是双手回礼,“魏统领不必如此。”

就在魏历还要继续致歉的时候,景熙帝朝他挥了手。

魏历了然于胸,在吴院使耳边说了句,“我欠你的”,就率先退了下去。

景熙帝唇抿如刀,一手放在案台上似有似无地敲着,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放到了唇上。

能做这事的人,只有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