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费了半天功夫,但凡与柳七有丁点交集的,都被迫知晓此事了。
甚至到夜里,朱说都忍不住反思了一阵,自己究竟是不是也用错方法了?
柳兄所为,之前在他眼里,总有太过促狭之嫌,令人不禁三思而却步。
但仔细想来,却又不得不承认,柳兄心思灵窍,法子也是既高明又狡猾:左右陆兄是个极厚道的,绝不会真恼了厌了他们,还有‘被撇在’京中此事可借。
那偶尔开些些许逗趣的玩笑,应是称得上无伤大雅的。
朱说若有所思。
不论如何,陆兄唯二以诗词相回的信,都的的确确只到了柳兄手里。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柳兄的方法,着实可行。
在再三犹豫后,朱说……悄悄地下定了决心。
对自己的‘连得青睐’无意中启发了朱说这点,暂还一无所知的柳七,当晚就被听得一些风声、此刻已是好奇心满溢的小皇帝给迫不及待地召进宫了去。
而那封陆辞的亲笔信,自是被内侍千叮万嘱过,叫柳七揣进了怀里的。
对小夫子字里行间透出的、对于柳七的‘肆意创作’快要带歪官家的‘谴责’,赵祯也读得乐了。
在乐过之后,心里亦忍不住对小夫子展现出的偏爱和关怀,感到暖融融的。
只是感动归感动,对小夫子三番四次拖延归期的‘不满’,可不是这么点温暖就能安抚住的。
赵祯笑得眉眼弯弯,同柳七又商量几句后,到底没忍住,当场派人展开墨宝,就要要给小夫子写回信。
他洋洋洒洒地写道:“陆秦州既这般挂心,何不早日回京?”
写完后,他期待地看向柳七:“柳校理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