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其他人的水平,就完全不在同一线上。
刘筠内心满是疑惑不解,还是重新读了下去。
只是这回再读,就比之前的草草浏览要细得多了。
若说第一试的诗赋,已出彩得足以让人精神一震,想要反复咀嚼的话……
那么第二场的策论所答,就彻头彻尾地透出笔者的学识优长,不论是从容文笔,还是精纯词理,或是周密才思,都能读卷者带来一场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的享受了。
刘筠已竭力以最挑剔的目光去审读它,但还是不由得越读越入迷。
他故意出的那四道难倒无数举子的时务策,却如成了此人的登云梯一般,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征引注疏时轻松如信手拈来,阐述观念时字字铿锵,文辞润色时考究秀美,罗列观念时井井有条……
他阅卷七千多份,竟是无人可以比伦。
读到最后,他便敢肯定,哪怕拿它与过往省试中的优秀篇章相比,它也能脱颖而出,绝对称得上是群萃中的上佳品,足以被拿来当做后面人破时务策的典范。
更别说是放在因命题剑走偏锋,而导致绝大多数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发挥不佳的这场省试里了。
这差距被无限拉大,用粗鄙点的比喻,简直是将一只绚丽夺目的凤凰,放在了一群灰头土脸的草鸡里头。
只要读卷人不是瞎子,都不可能看不出这份试卷的出众特异来。
这人究竟是哪儿冒出来的?
刘筠怎么都想不明白。
观这绝妙笔力和精妙控制,就知不可能是单纯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