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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抬起头来时,刚好发现元赐娴往他这边瞧过来,视线也落在他的胸膛。

得了,想到一块去了。

他尴尬低咳一声,然后侧了侧身,留她和郑濯一个后背。但手上的书却怎么也读不进去了。

这之后再有几次碰面,元赐娴那么开朗的一个人,好像也变得挺尴尬,刻意避让他似的,本来就不太跟他说话的,这下就更不说了。

直到有天郑濯都察觉到了不对,问他们:“你俩结仇了?”

两人异口同声说“怎么会”,连声调都一模一样,随后大概是被这种莫名其妙的默契给震住了,一阵面面相觑。

完了以后,元赐娴突然说有点困了想回家。

郑濯要送她,她说不用,一个人走了。

陆时卿心里莫名烦躁,等她走后不久,找了个借口说去办事,其实回府栽进了被窝,辗转来去,一边揣测她奇怪的态度,一边揣测自己奇怪的心理。

接着,他很长一阵子再没遇到元赐娴。郑濯来徐宅时都是一个人。他曾试探过几句,说怎么不带她了。郑濯说她在忙家里事,她阿嫂身体不太好。他又问俩人没出什么岔子吧。

郑濯说没有,就原先那样。

他从他语气里听出来,俩人似乎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一直算是能够交心的朋友,但好像也就只是能够交心的朋友了。

一连过了好几个月,直到第二年夏天,陆时卿都没再见元赐娴,等再见,就是郑濯出事了。

圣人生辰,当夜宫里设宴,丝竹管弦,锣鼓喧天的,结果翌日一早,郑濯从偏殿醒来,旁边躺着赤条条的姜家二房嫡女姜璧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