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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她之前还推测阿爹阿娘跟陆时卿在一块的,但一看到他,竟就什么都忘记了。

元赐娴抬头看见阿爹阿娘一后一前在一匹马上,阿娘倒是笑得平静而欣慰,阿爹却是拉长了脸子在下霜。

其实也难怪他。一年余不见,再次重逢,女儿早已嫁作人妇,有了儿女不说,竟还一看丈夫就欢欣鼓舞,都不记得跟他这老爹打个招呼。

简直物是人非了。

元赐娴腆着脸过去,仰头道:“阿爹阿娘,下来一起抱抱?”

元易直哼她一声,瞥开了眼。

冯氏虚虚点了下她的脑门:“你啊!”

两家人在荒郊野岭来了个别开生面的“会亲”。谁也不曾料想,亲家头次相见,竟是这般亡命天涯的情形。

但一家团圆,千军见证,其实也没差到哪里去。

两边老乡见老乡似的说了几句,还是陆时卿和元易直做主喊了停,说平王虽死,突厥犹存,为免突厥再次攻打回鹘,致使边境大乱,最好赶在那之前连夜上路。

其余人都无异议,只有元赐娴提出,她想像阿爹阿娘一样,跟陆时卿一匹马。

众将士眼见方才大敌当前,镇静指挥的澜沧县主小鸟依人地缩去了陆侍郎怀里,甚至柔弱娇贵得要他抱她上马,半晌没合拢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