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听到这里一噎。歇息不稳妥,心绪波动过大,好像都是他给害的。早知如此,大婚夜就不该给她连番刺激。
他派人送走郎中,回去跟元赐娴讲了个明白,到了夜里却不敢再折腾她,反催她早早睡觉,好好养神。
元赐娴一早听过郎中的话,已然松了气,又一贯吃软不吃硬,看他一脸欲求不满却义正辞严的模样,有点不太忍心,躺了一会儿拿手肘推推他。
陆时卿正在静气凝神,偏头问她:“怎么,还听故事?”
她摇摇头,犹豫了下说:“我是想说,其实我不疼了,你不用憋着……”
她这话是要将他好不容易垒砌起来的防线击垮。陆时卿咽了咽口水没说话,挣扎了足足一刻钟,突然一个翻身压住了她,俯视着她道:“你确定?”
元赐娴点点头,很是体贴:“我还不困,反正你也花不了多长时辰嘛。”
“……”
这话真叫陆时卿气得再没能忍住,几乎三下五除二地褪了身上里裤,正是将前头功夫下得差不多,该要上重头戏的时候,却听身下人喘息着急急喊停:“等一下!”
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扯在她裤带上的手艰难停住,抬头就见她一脸为难:“我突然想解手……”
陆时卿咬牙盯了她半晌,瞧她像是当真憋得慌,只好深吸一口气,一个翻身爬起,黑着脸示意她快点。不料在外头等了半刻钟,等得“黄花菜”都凉了也不见她出,他只好随手拣了件衣袍裹身,过去敲净房的门:“元赐娴,你这是掉恭桶里了?”
他问完,就听里头人拖着有点迟缓的步子朝这向走来,见她移开门后瘪着嘴望他:“陆时卿,我错了,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