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想起身说句什么,却被陆时卿一眼看了回去,只好摸着也不知有没有多块肉的肚子,憋屈地等在屋里。
陆时卿也一样一头雾水,从里间到外间这几步路,生生把不好的事都给臆想了一遍,直到听见郎中小声问:“陆侍郎,您与令正成婚之前,想来不曾越矩?”
他一愣之下横眉道:“你什么意思?”
郎中赔笑:“您别误会,小人就是跟您确认确认,令正前天夜里,是头一回吧?”
“当然。”陆时卿不解其意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令正便不可能是有喜了。月信前几日同房本不易怀上,何况是头一回,陆侍郎,您这是盼子心切了。”
谁说他盼子了。
他咬着牙道:“你的意思是,昨夜原本是可以同房的。”
郎中不是特别明白地颔了颔首:“自然没什么不可以。”
陆时卿闻言满心暗恨。他说什么来着……元赐娴那个耽误事的,害他昨晚背负着鹿茸汤的期许硬扛了一夜,简直要气死他。
但他到底忍耐着确认道:“那她这月信推迟是什么道理,可是哪里出了岔子?”
“陆侍郎安心,令正身体底子好,这月信推迟多半只是近来歇息不稳妥,或者心绪波动过大导致,您不如再耐心等几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