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官听完证词后,叹了一口气,“李公对此可有异议?”

李浑打了个酒嗝,没说话。

纪滦阳抬了抬眼皮,“等他酒醒再问吧,免得别人觉得我是趁他醉酒不清醒,强行认的仇人。”

没有新的酒,李浑酣睡好几个时辰,便是酒醒了。府官又问了一遍话,李浑哈欠连天,揉了揉眼睛,漫不经心地:“是我干的,我亲自告的密,领的兵,你是夏家那个小姑娘的儿子?可惜,当年夏家提前收到消息,让她跑了。然,竟弄出了你这么个孽种。”

一枚袖箭划过李浑脸颊,快而无声,长长的箭影拉在地上,在袖箭撞墙弹落后,箭影咻地缩回成小点,寂静停住。

纪滦阳面无表情地从李浑身边走过,弯腰将袖箭回收。

李浑瑟瑟发抖,扭头冲府官嚷:“你不管管他?他公然在堂上动手,明明是想杀了我!我要是死了,李家和褚家,绝不会放过你!”

“可是……”府官欲言又止。

不阻止,顶多是李家和褚家对我不满,阻止了,那就是清河郡公对我不满了啊!清河郡公稍微对外表露一下,我第二天来上班,就能看到被粪肥砸满的大门你信不信!

纪滦阳望向府官,“他自认了是我的仇人,那么,府官大人请登记一下。我欲与他进行生死斗。”

李浑脸色大变,“生死斗?!”

纪滦阳凉凉地看着他,“是啊,生死斗,要么你死,要么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