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十年前和朝廷有关,现在的朝廷不会管,我就没和你说。”纪滦阳顿了顿,“主要是,我家惹的事情,是大事,谁沾手都要脱层皮,我尽力回避着你了解三十年前那事,就是不想你出事,一时间没想起来要告诉你这事牵扯了朝廷,抱歉。”
纪滦阳补充说:“如仅仅是查李浑出卖我家的事情,朝廷就不会针对你。”
林稚水点点头,随手给他递了个鼓槌,“去衙门吧。”
衙门门口那个鼓,有专门的鼓槌,当然不需要纪滦阳自备。他领悟了林稚水的意思后,穿上一身素白的丧服,额头扎了白布条,去了衙门口。
“咚——”
“咚咚——”
青年用力敲着,阳光洒在他瞳中,仿若奋然燃起灼热金焰。这把火藏了三十多年,从夏小姐那儿传到他身上,随着鼓声阵阵,撞出眼底激烈的火花。
在被迎进去后,他说:“我要登记仇人姓名。”
“我的仇人,是如今褚家家主的丈夫,李家第三子,李浑。”
怕官府带不走李浑,林稚水也跟着去了。官兵们推开褚家大门,没有找到李浑,问过人后,又转而去了赌场。
他们手里的刀半出鞘,随着快步走动,流转着银光,好似触手可及的银河,闪耀着明亮的光芒。
褚家撑着屋檐的石柱是大红色,平日似火的朱红,今天仿佛沉了血色,上边来不及刷平整的痕迹,好似斑驳血痕,顺着柱身缓缓流下,凝成小小凸起的半水滴型油漆。
褚天真站在红柱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