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发了!”

“天”字号包厢的价格最后定格在了八十三万贯青铜钱,胜利者一点都没有花冤枉钱的感觉,反而略带得意地扫了其他人一眼,装模作样拱手:“诸兄,小弟就先行一步了。”

其他世家家主纷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从胖子手里接过坐票。

朱家家主因着来得早,拿到了一个“玄”字号包厢,厢内,朱随愿听着家仆汇报林稚水通过包厢赚了多少钱,嘴唇发白。

朱家家主坐在铺好暖茸虎皮的椅子上,不紧不慢地翻着手里的册子,阅读今晚即将出现的故事的梗概。

贵也有贵的好处,包厢内没有任何明火,取而代之的是一粒粒硕大珍珠,镶嵌在房顶与墙壁,便也让得人投射出来的影子端正不动,与其主是一模一样的整衣危坐。

“知道错了吗?”朱家家主问。

朱随愿垂着脑袋,小声:“知道了。”

“一个平民小子,只一晚,利用了人性的弱点赚下滔天财富,足以证明他的心机和手段,而你却将本该能交好的人,生生推开。”

朱家家主静了静,才用一种平和,却毋庸置疑的语气说:“你误了我们朱家。”

朱随愿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他想说点什么,却像是被缝了嘴巴,好几次张嘴都说不出来。

“去那边跪着吧。还有,你九妹与那洪怀中的婚事,为父答应了,你不可再造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