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十分随意,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然后,下一秒,“啪”地一声,他被打懵了,捂着顶红的脸颊,扭过头去不知所措地看着亲爹。儒雅文士失望地回看他,“早知道,我应该让你五弟去。”
而这句话代表着,家族里的资源,从今天起会往他五弟那边大量倾斜。
他被放弃了。
朱随愿惶恐地叫道:“爹,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把和林稚水,不,林师弟的关系修复!”
儒雅文士摇头轻叹:“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但是,现在我才是家主,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就必须做成功。或者,想办法说服我放弃这次行动,而不是带着轻蔑之心,将事情搞砸。”
“我……”
“你哪怕做不到和他交好,只要维持普通的同窗关系,不得罪人,那我也能接受,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儒雅文士垂着眼注视了大儿子几息,“继续跪着。”便离开了这间房。
过一会儿后,儒雅文士端着一个小托盘走了进来,把沾湿的绸布和药膏放到朱随愿腿旁,“你让我们家错过了一个天大的机遇,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直起腰,没有丝毫留恋地将儿子独自一人扔在房里,甚至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允许起来。
朱随愿垂着脑袋不说话,膝盖接触着清凉的地板,跪了一宿。
满脑子都是后悔。
他当时怎么就没控制住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