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清汤寡水地喂,但李家也没有虐待他,是他服用五石散的后遗症犯了,迫切想要再次体会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李家当然不会给他。
李浑喝得烂醉如泥,双腿几乎立不起来,实在无法醒酒,剑仆只能强行架着他来到地牢。他一来,就看到儿子在牢中用指甲一下下刮着木栏杆,状若疯癫。
他扯了扯了自己雪白的衣衫,使酒气与热气自领口散发,醉醺醺道:“这是哪?怎么带我来这儿?酒,我的酒呢?”
剑仆面无表情地把事情诉说一遍,只道:“他想见你。”
李浑侧头,瞅着褚贞发呆片刻,茫然:“他是谁?”
似乎已经醉得意识混乱了。
剑仆不管这个,他只把话带到:“家主说,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团聚,期间不会有人打扰。”说完,转身出地牢,还把大门关严实了,保证没有声音会泄出来。
褚贞呜咽一声,指甲扣着木栏,把自己整个身子往上面贴,试图离亲爹近一些,“爹!爹!醒醒!”音色沙哑伤人耳,听着极其不舒服。
李浑倒在地上,全然不闻。
褚贞强忍来自骨血的,想要服用五石散的催促,连声叫唤:“爹,醒醒!再不醒你就没有儿子了!”
李浑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褚贞捏起拳头砸栏杆,却依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这才慌了:“爹!快醒醒!我明天就要死了,你今晚用那支笔救我还来得及!你把林稚水的存在抹了吧,金光县七年前有场地动,恰逢国师卜卦,算到,才得以及时救援。你删除那次卦象,七年前听说他如同活死人,肯定逃不过地动!爹!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