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学的是儒学没错,但也不是那种典型的端方君子,气节无亏,关键时刻,也通变化,绝不是木头脑袋。
李家家主眉心跳了跳,镇定道:“那是行儿欠他的,我作为他父亲,合该替他受过……”
李玄狐疑:“真的吗?”
……一半是这样。李家家主瞒住不可说的另一半,咬死:“你知道我的脾气。”
李玄想了想,“这倒没错。”之前是他没想到这方面,如果缘由在此,他大哥的确变通不了——已经是处事原则的问题了。
李家家主转移话题:“明日就是行儿下葬的时候了,褚贞可还活着?”
李玄冷笑:“想死?他做梦!”顿了两息,又道:“他吵着闹着要见三弟。”
李家家主呆若木鸡:“这都两天了,他一次也没来看过人?”
李玄道:“这两天又输出去一千两银子,刚差人寻过,难过得在买醉。”
李家家主手一拍房柱,气极:“天底下是没有长辈为晚辈守孝的道理,可那是他亲侄子,就不能忍忍,至少下了葬再喝酒吗!”
李玄寒声:“大哥,他已经变了,咱们从此以后便当没这个兄弟。”
拍在柱子上的手缓缓回握,手背暴起一条条青筋。李家家主闭了闭眼睛,“给他醒酒,拎去见他儿子。”
褚贞被关起来后,过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