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半晌也没反应,末了,门冬鼓起勇气,一巴掌扇在田芳芳脸上,吼道:“田师兄!”
田芳芳睡得香甜。
门冬揪着他的头发往外拔,宛如拔一只陷在地里的大萝卜:“田——师——兄——”
“田师兄”没有半分回应,甚至嘴角微微扬起,满脸幸福,仿佛深陷美梦。
门冬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感到一阵无助,他修为本就一般,何况现在元力尽失,乾坤袋也打不开,田芳芳怎么都叫不醒。田芳芳不醒,他一个人怎么去找别人?
门冬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地抹了把眼角。方才那么一通折腾,田芳芳被他从密室里拖到了密室外,那条横出来的腿被扯得鞋子都掉了,露出破了一个洞的袜子。
姑逢山上宗门里,衣物都有份例,袜子是用特别的白帛缝制而成。而田芳芳的袜子却是红色,铁定是他把发下来的袜子给卖了,用廉价货代替。如今那袜子破了个洞,露出这人的一个脚趾头在外面,门冬看着看着,心中突然一动。
要不,换个法子试试?
桌上的菜都是他爱吃、且以前吃不着的。
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金丝酥、奶汁鱼片、五彩牛柳田芳芳吃得狼吞虎咽,吃得急了,就拿起一边的花雕坛子灌上一口。
钱家倒了,原先的下人各自散去,他没要银子也没要古玩,要了村东口一块地,本想拿这地种点红薯什么的,吃不上饭的时候还能充充饥,没想到开荒第一天,一锄头挖下去,竟挖出一箱金疙瘩。
他就用这箱金疙瘩置了田置了地,修了漂亮的大宅子,将爹娘都接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