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文断字举一反三比他小时候还能耐,学功夫连着阮今朝都要唏嘘是个苗子。
「今日|你也累了,去睡觉,我去看看那小子。」沈简搂着阮今朝朝里走。
这时候岁岁也拿着东西走了出来,他背的是当年沈简科举的文|章,生涩难懂字都认不全,背的他都怀疑自己是个结巴。
沈简听着儿子很努力的背完,便是说:「很好,告诉爹爹,你有什么新年愿望?」
「我想回去睡觉了,我困了。」
话才落,沈简一把将他抱起来,朝着天上抛了抛,举着他摇了摇,「你去年不是说想出去玩吗,爹爹带你去秀都走走好不好,去邻国看看,就带你,哥哥弟弟都不带!」
阮今朝一惊,「你放什么屁!」
岁岁忽而说:「我不去,你是要把我卖给北地做上门女婿,我不要去,雀雀老打我,我打不过她,我不去,你不要忽悠我,我知道去秀都要走北地过的,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简抱着儿子朝里走,「怎么能这样想爹爹呢,来,今日许你和爹爹一起睡,走,咱们洗个父子澡!」
最后的最后
,阮今朝落到秀都地皮上,看招手走到他跟前的谢宏言,还是一阵恍惚。
「表哥。」她看谢宏言。
谢宏言说:「五年没见了,一直说回去,次次都有事耽搁了,倒是让你来看我了。」
那头穆厉几句话就把岁岁逗得让他抱着,他吆喝一声,「密谋什么呢,走了,回去了。」
穆厉说着警告沈简,「你人来,走的也是人,少打我任何东西的主意!」
阮今朝上前就说,「我是来传话的,我祖母说你什么时候带着表哥回去看他,可别让她入土在回去,我哥问你东雀是不是该放回去了,记得多给点路费,路上饿死了他来打你!」
穆厉咬牙,觉得阮今朝开口他就想骂人,「你能不能闭嘴,都做娘的人了,怎么还嘴欠的很,怎么,是太久没被人打了,来我这里找死了,给你风光大葬要不要?」
阮今朝瞪他,「打我,当心我让你直接国丧。」
岁岁被唬的不敢说话,谢宏言伸手将他抱过来,和他说,「表舅家里也有个小|弟弟,咱们岁岁怎么好看脾气也怎么好,一定要和小|弟弟好好相处。」
阮今朝和穆厉打闹几句,安静下来,关心地问:「穆平的儿子,能扶得上墙吗?」
穆厉过继了穆平的次子做太子,他和谢宏言亲自教导着。
穆厉也用所有的行动告诉他们,谢宏言是被他好好尊重对待的,好几次穆厉被谢宏言收拾闹着要退位,盛淬气得要崽了些宏言,把司南吓得连夜劝架。
因着这个缘故,雀雀倒是时常被丢到秀都玩,盛淬瞧着雀雀脸上笑。
老一辈的事,和他们没有关系,日子总是要超前走的。
穆厉想着自己家的小太子,便是说:「有我和瓷兰在,什么扶不起来的,别说,你表哥当老子贼吓人,人才三岁,就逼着人背书了。」
阮今朝也小声说:「可不是,沈简那要死了,他抱着那个崽子,被他逼得不能吃饭,不能睡觉,就是读书练武轮着来,我都看不下去了。」
穆厉说:「我去说两句,你表哥还骂我,想不通。」
阮今朝也附和,「我去帮儿子抄书,沈简事后才发现,明明自己看的不认真,怪我学的太厉害,我也想不通。」
沈简、谢宏言跟着二人背后,听着叽叽喳喳的声音,都是露出笑意。
谢宏言说:「母后今日难得下厨了。」
沈简说:「她应该什么都知道,只是得装作不知道。」
他顿了顿,「她一直都想来秀都,只是没有开口,还是这小子连着两三年都说新年愿望要出去玩,我哄了好几次,才说是想娘来。」
阮今朝想要来看看她的亲人,穆厉和赵琼玉不管如何,对阮今朝的唯一的盼望,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好活下去。
谢宏言背着手,仰头含笑,发自内心地说:「总算我们都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沈简望着前面的阮今朝,看趴在谢宏言怀里东张西望的儿子,再看非要跟着来,在后面马车探头出来的年年,有哥儿。
他温声说:「我只想年年岁岁有今朝。」
【end】
祝大家年年岁岁有今朝,谢谢大家一年半的陪伴。
四海升平,海晏河清,期待与你们的重逢。
其余的番外都在老地方了,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