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瓷兰,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穆厉将他拽着,「跪我,是因为发自内心要给我认错,还是觉得,不能惹了我这个大佛生气?」
谢宏言望着他,「自然是后者,我现在需要你这个大佛,只要你能不生气,下跪而已,不是不能,我这种身份的人给人跪下,不是最好看了吗?你们不就是想看我一步步堕落吗?」
「谢瓷兰!」穆厉活像掐死他,「若是从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帮你。」
谢宏言笑笑:「没有人生没有从来的,你已经帮了我了,所以,你能不能在帮帮我。」
穆厉眸子一惊,捏着谢宏言胳膊的手越发用力,「亏我觉得,你是来关心我的,感情是出事了,要来求我帮衬了,我凭什么帮你,我是你们谢家的家奴吗?」
「你难道不好奇北地到底是什么情况吗?」谢宏言说:「你知道沈简吗,他看似想要弄死今朝,实际他应该是有些爱慕今朝的。」
「我又没见过他们两个人,一个病一个疯,晦气的厉害。」穆厉说:「你离开这两个人远点,否则你会衰的。」
谢宏言说:「我赌沈简肯定会派人去,你可以跟着去看看,这些军政的机密,难道你不要想要,你来大宜一趟,总是要带点东西回去的,是不是?」
穆厉说:「你是要我去护着沈简的人?北地有东西能保住阮今朝的命,还是说,有东西能够要阮贤的命?」
谢宏言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晓得,今朝的生机在北地,今朝是个极好的姑娘,她不应该把命折损在这里。」
穆厉说:「那你让她跑,北地只认阮贤,路上把阮贤劫持了回去,回去不就好了,到时候拥兵自重,京城能够如何?」
「谋逆?你让阮家谋逆?」谢宏言声音一高:「你的脑子要是不会想办法,就拿去丢了!」
「这些法子你当那个叫阮今朝没想过吗?」穆厉也不客气,「不过是因着你们谢家人,现在对她太好得了,她若是这样做了,你们谢家就要出来遭罪了,哦,难怪你们谢家如此不要命的护着阮今朝,原来是怕她跑了!」
穆厉发现了关键,「只要阮今朝跑了,那么,你们谢家是他们的姻亲家,您们顷刻就要被杀无赦,都说患难见真情,想不到你们谢家,患难了,还在权衡利弊。」
谢宏言被穆厉嘴皮翻的脑子疼,「你要如何想是你的事,总之你按照我的说做,你帮我,你也有好处。」
穆厉不上当了,「然后你来刮我的好处,我现在只要好好的活着,就在这里坐着,就能让李玕璋把我当个宝,我若是去搅合这摊子,你觉得,李玕璋不会办了我吗,我保你一个保得住,保你们整个谢家,是决计不可能
的。」
穆厉直接说:「谢宏言,最后的机会,你要不要跟着我回秀都。」
谢宏言被这句话惊骇的丢开了手:「秀都,我是大宜的首辅嫡长孙,这个节骨眼跟着你去秀都,你要朝堂怎么想我?」
「怎么想你?现在你家里怎么想你,还要我来说吗?」穆厉满不在意,「你的时间不多了,好好的想,北地我不会出手,我虽是程国的太子不嫁,到底是作为人质来到这里的,碰了北地,那就是程国去碰了,我不会去的。」
谢宏言似想到了这个结局,「那你可否护着去北地人平安。」
穆厉说:「你怎么就笃定,去的一定是安阳侯府?」
「沈简喜欢今朝,他不说,但是我看的出来,只是如今太乱了,没有什么情爱能说,也没功夫说,大家都想活着罢了,安阳侯府已故的二老爷沈风,同阮贤以前是朋友,且我才知道,那个叫司南的侍卫,是史锋唯一的儿子,凭着这层关系,安阳侯府也会秘密出手的。」
穆厉蹙眉:「史锋的儿子?」
谢宏言嗯了一声:「你不懂,反正安阳侯府肯定会帮衬,就是这京城太多人想要我们万劫不复了。」
穆厉说:「看我心情,心情好就帮。」他看谢宏言脏兮兮的:「你滚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