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叔嘘了一声,「沈简听到了要死过去的,别说嫁李明薇了,成不成?」
阮今朝摇摇头,目光望向了京城方向,「要么李星弦有什么没告诉老娘的,要
么就是沈简那该死的狗东西又给我玩胸有成竹的戏码,老娘非要送这两狗东西去见阎王!」
勇叔不敢说话。
千里之外的宣政殿,李明薇重重的打了几个喷嚏,边上的李明启哟了一声,「这是哪个艺高人胆大的骂你呢?」
李明薇说了个闭嘴,李明启起身关了窗户,顺手拿起旁边的披风走过去,「你上次和沈简说什么,把沈简说的下台阶都坐着下去的?」
李明薇扭头看他,又打个小喷嚏,对着他笑:「你老师问我,为何愿意替阮家人作保。」
李明启说:「不是看着我的面子吗?」
李明薇笑容一僵,说:「滚。」
李明启给他捏了捏肩头,「错了错了,你继续说。」
李明薇单手撑着下巴,轻言细语说:「因为,阮贤本来就没有谋反。」
李明启不解的嗯了一声。
李明薇轻笑说:「他身边的两个心腹,是我的人,他若谋逆心,立杀之。」
安静的宣政殿骤然爆发惊天的嘶吼尖叫。
外面守夜的太监侍卫心口一抖,辨别出是陛下的叫声,都是默默捂着耳朵,朝着外面走了些。
这宣政殿,一边不是陛下惊天嘶吼几声,就是摄政王甩杯砸屋。
兄友弟恭,帝慈王恭,这是佳话。
屋内,李明启抓着李明薇肩头一阵猛摇,「什么你在说一次,大声的说一次?」
李明薇被他摇的脑袋昏昏,抵住他的肩头,同他四目相对,含笑说:「我说,阮贤身边的心腹,是先忠心我,再忠心他,他若真有谋逆之举,根本不会有离开大宜的可能。」
李明启你你你了许久,李明薇摇头轻笑,「有我在,安心做你的皇帝就是,慌什么,怂得要死。」
李明启扶额,原地转了几圈,是又想骂人又想打人,偏偏对方是李明薇,他是动都不敢动一下,简直都气笑了,「李星弦,你真的是我的亲哥,那你,那你不早说。」
李明薇哦了一声,「这不是陛下才问吗?」
「我不问,你就什么都不说吗?」李明启抱着手走过去,「是这个道理吗?」
李明薇点点头。
李明启弯腰看他,「那国库有多少钱?」
李明薇露出无奈的眼神,「没钱。」他谈钱色变,靠着椅子,手指瞧着桌案上的折子,垂眸说:「十三,咱们家真的很穷,别说你了,十七给张梨梨买糖的钱,都快给不出了了。」
李明启:……
抠门东西。
李明薇笑道:「你给家里挣钱了?国库的钱,都是我挣得,你花我的钱,还敢管我的钱?」
「我是让你花的太痛快了,让你觉得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假,这可没说,钱也是你的。」
「李明启,沈简一天天都在教导你些什么,觊觎父皇给我了的军权,现在钱你也要夺了,干脆你把我的封号夺了,我给你做奴才如何?」
李明启闷声叨叨:「怎么有钱,还骗我的钱走,骗了还不陪我玩,我可算知道你为何不做皇帝了,君无戏言你就做不到。」
李明薇轻嗤:「对,就骗了,陛下是要打死本王吗?」
李明启连连摇头,觉得李明薇飘的太过了,「你别狂了,打我和沈简就把你给打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你就在我跟前嘚瑟就行了,我求求你别出去嘚瑟你那两三下功夫。」
李明薇功夫应该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偏偏他这头的各个都是武将出身的狠手,可不得被李明薇打的他要抱着哭。
李明薇嫌弃的看他一眼,余光看向没关好还在透风
的窗户,说:「冷,关好。」
李明启:「好勒,小的遵命。」
李明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