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去了前面天天不许司南打程军,和司南天天在军营骂骂咧咧,偏偏沈简现在身份又是镶金的帝师,手里还有圣旨保命。
更别说还是阮今朝心尖尖的大爷,司南真的一拳头打的沈简鼻青脸肿,两兄妹高低得先打个鱼死网破,估计对面的穆厉都要看得不知发生何事。
且佟文现在还捏在穆厉手中,司南能不着急吗,沈简又是一副,穆厉不敢把佟文如何的口吻。
乖乖!司南急的是穆厉会把佟文给怎么了吗?司南还担心佟文会把穆厉怎么了!
佟文那小妮子被沈简宠的无法无天,脑子就和李明启拜了把子差不多,真的把穆厉给怎么了,穆厉急眼了,就是要把大宜给怎么了!
小胖就天天两头飞,在程国那头不知道把穆厉给怎了了,被拔了毛,到底还能飞,回来看司南和沈简对着干,不知道被谁丢出来的杯盏砸了鸟脑袋,直接给干没用了,现在还在养着的,走路都打偏,估计是要提前养老生活了。
因着小胖,司南是沈简不顺眼,成日让夫妻二人快点和离了,让沈简滚回京城去。
不过好在,沈简的确是稳住了两头剑拔弩张的关系,至少军营之中现在所有的篓子都堵上了,不怕李家皇室两兄弟突然下来查了。
阮今朝想着鸡飞狗跳的沈简、司南也是无奈摇头。
她踢着脚边的小石头,见着小石头滚到黑暗之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东雀没有了,司南不会放过能弄死穆厉的机会,沈简其实嘴上这说着穆厉不死最好,若真的是这样,何必去司南跟前转悠的,他是在确定司南敢不敢杀穆厉,他会去点最后一把火。」
从一开始大家都觉得,穆厉不死好好登基就好,短短眨眼功夫,所有人都开始觉得,只要穆厉死了,那么一切就彻底结束了。
可是,穆厉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吗,若是命不硬,能够步步为营成为程国的储君太子爷吗?
一群愚不可及的蠢货!
见着阮今朝眼底划过戾气,勇叔继而说
:「今朝,这些已经不是你能控制的,你现在好好的活着最重要的,你还有你哥,还有沈简,谢家人待你不薄,这六年勇叔陪着你,这些东西还是看得明白的。」
自身都保不住,其他的更加保不住,若是以前,阮今朝是真的能够护着周遭所有人,可是现在,阮贤找不到,那么一切都白说。
阮今朝嗯了一声,自然是晓得这些重要,「这批粮草过去了,过冬的储备就有了,紧跟着辎重,援兵也应该会断断续续的过来。」
勇叔不免夸赞,「你的表弟皇帝还是有点东西的,你瞧瞧,这军务不是很快就上手了吗?」
有了这些东西,北地的军心就彻底稳固了,至少,证明了朝堂是不会抛弃北地的。
阮今朝低笑一声,「这钱不还是抓着李星弦手中的吗,你说,咱们十三,得花多少年才能把国库哭过了。」
勇叔啧了一声,摇摇头说:「估计带着沈简一起去哭,都得哭好几年,李星弦最大的保命符就是国库钥匙了,你有多爱钱,李星弦那有过而无不及的。」
阮今朝说:「错了,李星弦是怕我们把李明启的钱都给拿了,这些钱是皇室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先帝征战沙场十几年,国库的银子就是皇朝的命脉,现在又开始打了,李星弦虽然军务不行,先帝难道不知道,一直都让他负责,就是要他明白,战场的恐怖,那些流水的银子,那些粮草,都是能够决定王朝盛衰的。」
勇叔背着手,忽而说:「今朝,你说,若是李明薇做了皇帝,眼下大宜会如何,。」
阮今朝脸色异常难看,呸了一声,「算我求你,不要大晚上给我说这些阎王爷都不想听的乌糟糟话,若现在做龙庭的是李明薇,李明启都自己跑来打穆厉了,谁都拦不住,若不是皇帝两个字把李明启捆着,程国就是不战而胜了!」
勇叔:……
「不至于吧。」
阮今朝抱着手,「李明启会怎么想,我哥才登基,你丫的就来下我哥脸子,你小子在大宜做孙子的时候,我哥可是对你够好的,你翻脸不认我哥就罢了,还连着我表哥也给里里外外玩个干净丢了回来,老子打不过你都要打,大不了拉着你一起去见阎王!」
勇叔:!!!
阮今朝摊手耸肩,「是不是这个道理?这是不是李明启的作风?他现在是知道自己是皇帝了,做事要有些章法了。」
勇叔彻底不敢吭声了。
阮今朝说:「而且,我总是觉得,李明薇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这话狗东西藏的有点深。」
勇叔对李明薇完全不清楚,只晓得一开始阮今朝恨不得弄死他,后面就一副我差点就做亲王妃的后悔德行,气得沈简好几次差点死过去。
至于李明薇,从始至终都把阮今朝当做疯婆子,好几次瞧着阮今朝扭头就要跑,跑不了都要拉着李明启当,李明启还敢安慰李明薇,不必避嫌成这样。
阮今朝踱步起来,「沈简也没想通是哪里不对劲,反正他说了,李明薇说,他信我,他信我,信我!」
勇叔小声说:「可能是给李明启面子呢?」
「不,肯定不是,可能是有哪里我没有想到的,他不可能无缘无故信我,特别是站出来保我,保我父亲没有谋逆,怎么想都不可能。」
阮今朝说着,叉腰说:「他和我老子难不成有私交?」
勇叔:???
阮今朝随即说:「那不可能啊,要是真的有私交,都把我嫁给李明薇,还来怎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