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薇是真的有几把刷子在手上,李明启就喜欢当众让他下不来台,他都难得计较这狗牙怎么啃得了,奈何下了他的面子,就是下了程国的面子,李明启见着李明薇搅屎棍说台面话,更呲牙咧嘴。
李明薇好几次真的动了打死他的心,那都是他拉着走的,倒不是怕李明薇藏拙的事情被大宜的人看出来,到时候李玕璋来找他的麻烦。
这真的急火攻心失手把李明启打死了,李明薇气过了,八成要来杀了他,他才是到了八辈子血霉。
倒是好心做了坏事,让李明启越发的觉得他和李明薇有一腿。
真的把他老子干了,居然这样想他!
给他千万个胆子,都不敢和李玕璋当做掌上明珠的儿子乱来!
李明薇瞧着就是生人勿进的德行,见着细条条比谢宏言还好欺负,你真的不知死活上去惹惹,那才是个真的不顾后果都要搞死你的存在!
除开对着那一手带大的李明启始终允许蹬鼻子上脸,不对,应该是觉得,李明启在他掌心里头翻天倒海无所谓,只要不要去别家人的后院***烧就好。
他倒是反其道而行之,穆平在外头杀人放火他都会去摆平,反正别来祸害他,他就想太太平平的过日子。
反正不管穆平在怎么闹,他都是太子的胞弟,谁敢真的弄死他,接着穆平来弄他,大不了他就不认穆平了,多简单,休想让他接屎盆子。
说到底,这些人就是拿捏李明薇心软。
心软的皇子,是觉得不会有机会登基成为皇帝的。
真的太可惜,他其实更加希望李明薇登基的。
「你说我沈简就算了,说我家十三做什么?」沈简是将李明启当做半个学生半个儿子看待的。
他可以赌咒发誓,这辈子他就算对这个亲儿子都不可能有对着李明启的纵容。
沈简切齿说:「怎么,穆太子就是羡慕我家十三会投胎是吧,那你死了去,我多给你烧点纸钱,你去买通阎王爷给你投好胎。」
穆厉抬手就要去撕烂沈简的嘴,沈简也不含糊,「你说说你几岁,也是成年男子了,怎么做事说话如此幼稚,这种时候了,什么该做什么更应该做你没数,你不登基,你要谁登基,你就差这一步了,你不上去你不——」
「都给我住手!」盛淬一嗓子下来,冷着脸,阴戾的说:「要不要我给你们两个一把刀,看看你们谁把谁捅死?」
不是打就是骂,不如死一个算了!
沈霁斥责作死非常的沈简,「沈玉安,你不过就是赌穆厉不敢轻易动你,你觉得穆厉要杀你,还能让你说怎么多,你给我带着小佟滚回去。」
沈简说:「打打打,你们非要打
吗?」
他火气也起来,叉腰不客气说:「说开了不就好了,二叔,你要赤峰关战役的真相,我来给你,我回去给你办!」
「现在李玕璋死了,安阳侯府荣耀依旧的活着,史家也***了,你是要给那些亡魂一个公道吗?现在李玕璋是了,他死了,他要以死谢罪也不可能了!」
「穆厉,你到底登基不登基,要登基咱们就坐下来好好说,北地先大败给你一场,然后你回去登基,先把太子殿下,变成皇帝陛下,谁敢给你唱反调,我来给你弄死!」
「但是你必须补偿司南,东雀那口气他咽不下去,以后你们的人在周围行走,北地防卫军是不会再给你们任何方便的,你觉得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还有阮贤,阮贤要是不回去把这些都彻底说清楚,北地怎么办,阮今朝怎么办?」
「穆厉,阮今朝是真的把你当做兄长对待的,不管最开始他对你的误会有多深,你们两个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暗地里面对着干了多少次我也拿的一桩桩一件件的拿出来说。」
「现在你们觉得我有病也要,无理取闹也好,我可以不要佟文,但是阮贤的下落必须告诉我,你们要的是北地,我们大宜要的是干干净净的北地镇国侯!」
穆厉别沈简气壮山河几嗓子弄的哽住,这大鹅嘎嘎的嗓子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够彻底招架的。
盛淬说:「没有骗你,阮贤现在谁都不信,你自己也明白,他为什么会跑,是我导致的,还是厉儿唆使的?」
「你要维护阮今朝,也不该这样对厉儿说话,他若真的想,你们大宜还没有反应过来,北地就应该使我们的囊之中物了,你不知道琼州对着程国百姓的重要,你不知道这个,那么,一切都没有办法叹。」
沈简被盛淬几句话说的无言以对,盛淬摆摆手,示意沈简离开。
沈简心中过了一遍得到的话,决定回去和谢宏言好好说说,拱手说:「二叔好好休息,侄儿既已知道您是我家的长辈,自然是要把你接回去的。」
「你给我滚!」穆厉抓起旁边的枕头给他砸过去,「滚回去玩你的狗,这天底下什么好便宜都要给你沈简给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