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对我很周到,谢家更是鼎力支持我,你们都是我的恩人,你更是我的再生父母,只是,孩子都是父母债——”
“阮贤,你不是大宜人,却在我和我娘家的支持下,拿着了大宜最多的兵力。”谢婉说:“这句话你认不认?朝堂之上拼到最后,看的都是军政权利。”
阮贤提着谢婉提自个出身,露出疑惑。
这是换套路了?
谢婉说:“我知道,你会说,你在程国也不是出身豪门大户,即便陛下知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程国也是有我大宜的人入朝做官的。”
谢婉顿了顿,“只是,皇室若是知道,你是程国一直掩藏在大宜的探子,你会如何呢?”
阮贤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即望着谢婉毫不惧怕,“那你去告啊,把我弄得一身臭,你的谢家会好过?无凭无据的你别乱自己作死。”
“而且,说句打烂你们谢家人脸的,真的说反骨,谢宏言,你的宝贝侄儿,现在又是和谁不清不楚的?”
“要不然,咱们去宣政殿跪着,你抹黑我,我状告你?我想陛下这爱看热闹的德行,必然病中坐起大呼几声好!”
谢婉被阮贤理直气壮的弄话的怔怔,“你,你怎么敢这样说话的?”
“我说的是事实。”阮贤说:“我是程国的细作,这话说出去谁信?谁敢信?谢婉,我对你是一忍再忍,你现在还搞这台子了,怎么一个儿子你就看的怎么重要,我怎么没见把今朝看的重要?”
“那是一个儿子吗!那分明是两个!”谢婉压低声音狠狠骂道,“我都知道了,当初你说什么孩子被抢了,都是骗我的,你就是为了偷龙转凤,我的孩子是谁,我的孩子是如今程国即将登基的穆厉,今朝是谁?今朝是——”
谢婉咽下孽种两个字,“今朝是你随意抱来宽宥我的孩子,在我心中,她就是我的闺女,只是,我更加希望她能是个儿子,这样北地的军权才能一直是我们阮谢两家的依靠,你一心想要培养司南,他从始至终都把我们当做养父养父,只是客套尊重,对我的示好永远不见。”
阮贤觉得这话都是放屁,“你那是示好,你想要他点头娶个谢家旁系的闺女,司南不是顾念你是她的养母,都把你扒皮抽筋了,什么叫做,始终都把我当做养父养母,我们本来就是,人家是有亲生爹娘!”
阮贤直接站了起来,不想继续任何话了,“我看你是发疯了,真的是想儿
子想疯魔了,居然说邻国太子是你儿子,那你怎么不说李明启是你儿子,李明薇是你儿子?”
阮贤走向谢婉,“谢婉从你逼迫我选你开始,你不就是知道我和赵琼玉是认识的吗?”
赵琼玉,琼贵妃的闺名。
谢婉愤愤,“你给今朝取名安玉,就是因为这个!”
阮贤一副见鬼,“你是生孩子生的脑子堵住了?你不是问我,今朝行什么字吗,我说的安,玉是你取的,你说她白,我想许瓷,你说瓷你大哥要去给那大蛋|蛋做表字了!不能撞了!这世上名字带着玉的都多了,我已经给你解释一百遍了吧,我和赵琼玉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娶了你以后,我和她就没关系了!”
“可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谢婉眼泪气得涌出,“二十多年来,你没有喜欢过我。”
“谢婉。”阮贤眼神冷漠了下来,“你到底要闹什么?”
“你真的以为,我会吃饱了撑的来问你这些话吗?我敢说被换了儿子,便是有证据的,你害怕循哥儿生下来,不就害怕他的眉眼,和穆厉一样吗?不就是害怕东窗事发吗?”
“你把我的儿子,给了那个,她拿着我的儿子,一步步坐上程国贵妃位置,却把那个她不要的孩子给我!”
阮贤叉腰,“我不打你,我敢骂你的知道吗?”
谢婉斜睨了阮贤一眼,“你今日一直都呆在书房,是在等什么?”
她说着,从衣袖摸出一张信函。
“是这个吗?”
阮贤瞧着信函上的字迹,抬手就夺。
“我没看,我知道这些东西,我若是看了,便是要把我谢家推入万丈深渊,阮贤,我知道你就是觉得我无凭无据,甚至我敢去查什么,你也会把人都逐一杀了,我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我现在就两个要求。”
阮贤死死盯着她,“你疯了,那东西是你能够去抢的,给我!”
谢婉目光决然,“我跟着你怎么多年了,有些事情只是我不愿意去做,你就觉得我永远都不会,我要的不是阮太太三个字,是你手中的军权,这点你一直都知道,然后你做了什么?”
谢婉捏着手中的信函,“把循哥儿要回来,兵权以后让他继承你在北地的军权,今日的事情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阮贤沉下目光,“绝无可能,循哥儿本来就不该来这世上,你年岁大了,这个孩子你吃了多少苦,循哥儿是被李明启保住的,那么,这京城能够决定他性命的就只有李明启,这种时候,你觉得,我有多大的担子,敢去给最有可能登基的人,搞事呢?”
阮贤说罢,直接扯了谢婉的胳膊,夺走他的手中的信函。
谢婉发狠的扑上去抢夺,“阮贤,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些年,不是我谢家在后面帮衬你,你的军功能够让你有爵位吗?”
“不是我,你能有今日,你带着我的儿子,随意塞给我一个女儿,现在又要抢走我的孩子,这个给你的信里面能写什么,是不是要你趁着我大宜的皇帝要死了,让你要他的命!”
阮贤忍无可忍直接一把将她推到在地上,“谢婉,你是疯魔了,为了一个儿子,一个北地的军权,是谁告诉你,我的儿子就一定能够继承北地军权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一直这样的,甚至这种魔障话都能够说出来!”
谢婉见着阮贤要走,“阮贤,你猜这是谁给我印证的真相,你想不到的,就谢柔,谢柔早就察觉穆厉容貌和十三有些相似,他们才是表兄弟呢,表兄弟之间,眉眼相似的千千万,你觉得你不承认这些,真的有意思吗?”
“这天上模样好的人,都是有些地方相似的。”阮贤拿着手中的东西,“谢婉,我们夫妻一场,以后日子还是要相敬如宾的过下去,我们安安静静的,今朝、司南,谢家才会安心,
你想捆绑我,让我给你谢家做靠山,那么,同样的道理,别逼我把你休了。”
谢婉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休了我,你敢吗?你现在是能耐得了,可是你的出身一旦大白朝野,无数人就会把你扯下来,让你变成人人喊打的狗,只要我谢家能够给你这样,我们谢家有从龙之功,你呢,你是将军,自古,武将是不能享受太平的,不是我谢家,你早就死了!”
“当日在大殿,你是怎么顶撞陛下的,你真的当陛下不敢收拾你,是给我谢家面子罢了,你走啊,你拿着手里的东西走啊,你走了,我就马上去把你的曾经过往都散播出去,都别活了,都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