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对着欺瞒他的两个人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盛淬是他二叔?
“阮今朝你能耐的,我看你是真的把穆厉当做亲哥哥是吗?连着我这个男人都不要了!怎么大的事情你也敢帮着来欺瞒我了?”
沈简说着,又瞪着沈霁,“这种事情,你是怎么敢来隐瞒我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他日谁用这个来给我一刀,那么我在朝堂在怎么办?谁能来救我,我都不知道怎么给自己辩驳!”
“你们两个分明什么都知道,还同仇敌忾的来欺瞒我,你们真是好样的,我是真的想要给你们两个都磕头!”
“我二叔在程国,他一个大宜的将军去了邻国,那外面知道了会怎么说,都不会过脑子,就会说他是要做对大宜不妙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安阳侯府就是无妄之灾!”
“我二叔是因着赤峰关那场战役才没有的,所以那场战役也是有猫腻了!那这样司南和小佟的婚事,他们两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谁能够给我保证的!”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大,只要隐藏的人,就可以相安无事的走下去,活下去的!”
“你们一个个都是在想什么,分明都是做事喜欢把最不能控制的结果想到,这种时候……”
沈简越说火气越大,指着两个人,“你们两个人按照我说的去做,去把我二叔给我弄回来!”
阮今朝小声说:“这第一得看你二叔愿意不愿意跟着回来,第二还要看穆厉能不能放人啊。”
穆厉可是把盛淬当作国宝的,在他们跟前就是个地痞德行,一到盛淬的跟前,那就是乖宝宝呢。
沈简说:“那不简单,父亲去搞定二叔,你去给我搞定穆厉!”
说着,沈简不想在多说一个字了,直接把人朝着外面推,砰的一下把门关上,跳到床上躺着。
他的缓缓,他的缓缓,不然他真的要把这两个人骂死!
盛淬,沈风……
沈简一阵脑袋疼。
阮今朝、沈霁被轰出门外,二人对视片刻。
沈霁觉得沈简的话都不能当真,他对着好儿媳慢慢地说说:“今朝啊,父亲不是跟着你走,而是这事情,那是真的不能乱来的,京城可以暂时没有沈简,没了安阳侯,这恐怕不妥,再则,万一那货就是骗你们的呢?”
阮今朝捂着耳朵,沈简几嗓子将她吼的耳鸣,脑子嗡嗡作响,她也觉得沈简是在放屁。
她嗯嗯了两声,“对,别理会他,他就是觉得臊得慌,你没瞧着他在程国对着盛淬那巴结德行,我们暂时还是这样称呼他吧,毕竟,这世上能够确定他身份是否有假的人,都在大宜。”
她不是不管,而是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管,只要没有闹到明面来撕破脸,那么都是不重要的。
穆厉又不是没有脑子,怎么可能什么都随着盛淬的意思做呢,再则赤峰关重新查案,不就是穆厉在推波助澜吗?
所以,赤峰关这个案子就是一桩不能见人的事情。
阮今朝想也是一阵头痛,简之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什么叫内忧外患,她现在是彻底清楚了。
而且,会不会前世阮贤下狱的缘由,很有可能就是赤峰关呢?
想不通,想不明白。
阮今朝心中重重的叹息。
“今朝。”沈霁说:“你若是能够见到穆厉,能否问问,他知道赤峰关真相吗?陛下有他的道理,那逆狗也有他的道理,陛下是不会把内情告知任何人的,是要一并带着棺材去的。”
阮今朝嗯了一声,“我入夜就走了,我不在京城,有什么就要父亲帮我多周旋了。”
“去吧。”沈霁说:“先回你哥哥哪里,其余的再看我们给你的信函,你在做打算。”
阮今朝点点头,说了个好。
京城的夜悄然而来。
阮贤在书房中盘桓,外面嘈杂声音传来,是谢婉和人争执的声音。
阮贤狠狠蹙眉,走出去,就见在门口和两个侍卫玩威风款式的人,“你又在闹什么!让她进来。”
谢婉推开人走了进去,阮贤气得跺脚,指尖指着她面门,“谢婉,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消停了,陛下晕着,十三在外关着,我还被人扣上了屎盆子,你,你就想循哥儿!这一关我们过不去,全都完了!”
谢婉走了进去,见着跟进来的阮贤,“你最好把门带上,让人都滚开。”
阮贤当然会关门,谢婉如今为了循哥儿什么闹不出来的,他都觉得丢人,别说这些小崽子们,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让晚辈看笑话,他都觉得臊得慌。
阮贤也不客气了,“你差不多得了,马上我们就走了,当初不是都和今朝说好了吗,你可千万不要再去惹今朝了,她、她到时候直接把你交给襄王处置,我在他哪里可没什么好地位的!”
李明薇对着他就是横眉竖眼,就记恨他当年回京揍他,多大个事,记怎么多年。
谢婉深深吸了口气,“阮贤,这些年,我,我身后的谢家对你如何?”
阮贤心道:又来了又来了哎……
他靠着椅子坐着,拎着茶水倒茶,一杯给他降火气,一杯给谢婉润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