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宏言转而说:“那父亲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陛下到底要立做太子?”
谢和泽看较真的儿子,沉默了片刻,谢宏言立刻扯衣袖,“你不愿意和我说,那就去和今朝和十三说,放心,您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会为您守孝的!”
谢和泽把人摁住,“我只是隐隐听到了几句,倒是有没有遗诏不清楚,没准这就是一个句,现在陛下病着,有了遗诏的幌子,谁敢轻举妄动的?万一上面写的是十三,十三没沉住气,那就是功亏一篑,反之若是李明泰,那么就是制衡住一切情况……”
谢和顿了顿说:“陛下的能耐不是我们这些臣子能够猜测的,他难道不忌惮程国吗?他难道会让程国真的压倒大宜头上吗?”
“所以陛下是和你说了什么?”谢宏言直接问。
谢和泽手指放在唇角,“陛下把李星弦托付给我了,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他在京城平安顺遂富贵有权。”
谢宏言:“你有这本事,为什么我居然混成这样?我不是你亲儿子吗?我早就觉得你对李
星弦比对我上心,现在你暴露了,我和李星弦打起来,你肯定帮着他打我!”
谢和泽惊了,“你吃饱了撑的你去打亲王做什么?”
谢宏言切齿,“你看,我都没打,你就骂我!”
谢和泽气急,“那你去问穆厉,你和李星弦打起来他帮谁,你去呀,我不信他帮你打李星弦。”
谢宏言顿时沉默了下,回忆起来穆厉说他被李明薇打上树的言语。
他道:“陛下还说了什么,陛下的身体到底如何?”
“我不知道,陛下就和你祖父、孔老,贺老说了几日的话,还是分批进去说的,你觉得他们三个会情报共享吗?”
谢宏言就说:“那就好办了,让今朝去。”
谢修翰最疼今朝,孔平方对今朝又怕又宠,还有个沈简在旁边撒泼,贺博厚就不说了,看着阮今朝掉头就跑的。
谢和泽看掉头走的儿子,顿时跟着追,“谢宏言,你别胡来,我和你说正事!”
谢宏言见扑上来要把他拽走的谢和泽,自是不敢真的和老子彻底动手了,“你不放手,我叫人了。”
“叫人?你叫什么人!走,过来,我和你说正事!”
谢宏言干脆摸出身上的小哨子深吸口气吹了一声。
谢和泽被刺耳的声音弄的耳鸣,回神之际,就听着有人来的声音。
“大公子,怎么了?”
“大老爷,你怎么又打大公子,你要打架找我们啊,我们奉陪的!”
“大老爷,你这是堵我们家大公子路了?”
谢宏言对着侍卫们说:“把大老爷丢到祠堂去,祖父让的!”说罢,谢宏言掉头朝着正堂去。
正堂之中。
谢修翰看始终不说他要的话,反而在讨他话的沈简,放下手中的茶盏,“沈世子到底是要说什么呢?若不是真心来议论事的,何必踏进来呢?”
阮今朝自是听懂了两个狐狸成精的人说话,不参合的在旁边坐着嗑瓜子竖着耳朵听。
沈简是想问谢修翰,可是知道陛下内心真正立储人选,谢修翰则是想问沈简,秀都内部具体实力,以及他在程国收服了那些秀都官员。
沈简背脊放松靠着椅子背上,“晚辈也不说了,谢阁老能够替我解惑,为何那夜不站出来给十三说话,我和今朝不在大宜时,京城发生了许多事情,我们只是知道个大概,回来也摸清的大概也是你们刻意安排好的一切,所以,那夜谢阁老不说话,肯定不是不心疼十三,而是陛下私下给您承诺了什么,对吗?”
李玕璋的那个郡王之言,肯定是被李明启踹桌子闹宴会气急了胡说的,最起码,也是要给李明启一个亲王的位置,才能够安抚得住谢家上下。
谢修翰说:“不玩笑,我当是已经被十三踹桌下懵了,哪里还敢去求情,是递刀过去让陛下屠我谢家满门吗,你敢想,我可不敢做。”
阮今朝呸了瓜子,“傻子,不管是郡王还是亲王,是陛下给李星弦的交代,是在给李星弦承诺,不管最后大宜的掌舵者是谁,十三最低都是个亲王呢,郡王不可能,肯定不可能,陛下敢,李星弦能把宣政殿一把火烧干净。”
沈简、谢修翰都看阮今朝。
阮今朝说:“我就搞不懂怎么简单的事情,你们都不愿意开诚布公的谈,我们不都是一跳绳子的蚂蚱吗?外租父手中肯定是有陛下说的什么重要的话,沈简你手里也有你在秀都的筹码,至于我,我家里有兵权,不管你们沈家、谢家要怎么做,依靠的不都是我阮家背后的军政权利吗?”
谢修翰说:“可是阮家手中的兵权,现在六成已经落到了襄王手中。”
阮今朝说:“不就是贴了李明启名字的军政权吗,外祖父何必想的那么复杂,李星弦第一不会乱用军政权利,其次十三若是需要他自然会给出去,再则了
,我家那点兵权在京城够看什么,安阳侯府京郊的两万才是至关重要的,只要这两万在我们手中,天塌下来都不要怂,真的要动干戈的夺权,也是我们先发制人。”
沈简说:“李星弦更信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