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翰拍桌骂谢和泽,“你除开狗叫你还会什么,你亲儿子你都不知道好好说话吗!你要么给我滚过来坐着听,要么,我就让人帮你绑了丢去祠堂关着!”
谢和泽哪里不心疼谢宏言的,他就怎么一个宝贝疙瘩,以前谢修翰暗示他好好管教谢宏言,别让他成日在京城鬼混,他觉得谢宏言高兴就好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有点风月名声也无碍,反正以后也要入仕的,入仕了好好经营名声维护家族荣耀就好了。
这倒是好了,居然在他眼皮子下面被搞到程国去了,这群王八蛋还一个个颇有默契的瞒着他,不是李明薇给他透气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快要一步登天混成程国日后的国丈了!
现在倒是好了,穆厉这是什么意思?
阮今朝被推到旁边委屈巴巴的看谢修翰,谢修翰气得窝火,拍桌夺走沈简手中的折扇,摁住谢和泽脑袋使劲敲,“你给我滚,给我滚,都是做老子的人了,怎么还神叨叨的!来人,把这狗东西给我丢祠堂去。”
谢和泽被丢了出去,正堂顷刻安静不少,谢修翰看强行镇定的大宝贝孙子,“都是自己人了,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倘若他是要保你,和你掐断了关系,那么陛下那头你就是弃子,今后你若在和程国人走近,就等同于叛国女干细,这一点你要想好。”
阮今朝忙不迭开口,“外祖父——”
谢修翰打断阮今朝的帮衬,“你表哥是大宜首辅的嫡长孙,不出意外几十年后,我如今的地位,就是他在大宜的地位,我并非是迂腐之人,只要你表哥高兴,外祖父如何都使得。”
沈简说:“换个人,我看外祖父也不舍得,外祖父不若直接说说,要表哥做什么?我跟着参谋参谋。”
谢宏言现在就只是人在这里,指不定内心两个蛋在打架,一个说弃我去者不要也罢,另外一个在说必须砍死泄愤。
沈简说:“秀都之行大部分我都告诉过外祖父,表哥的确不知道许多内里事。”
阮今朝蹲在谢宏言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生怕刺激了谢宏言,语气温柔的不得了,“表哥表哥,我们走了后,程国的内政如何,莫不是那元家老东西,还在想联姻吧?你走的时候程帝如何了?是活蹦乱跳的吗?若是的他,他的死就不简单了。”
谢宏言抿唇,沈简看出他是知道什么,只是在犹豫,“我保证,今日你的话,一个字都不会落到外头,表哥是清除的,倘若最后登基的不是穆厉,对我们大宜是非常不利的。”
阮今朝不满,“若是穆厉找大宜帮衬,我家在北地是还有可以调动的兵马,还不能助他登基了?再则,他小子狠的我看了都怕,还会收拾不下来一个皇室内部吗?”
谢宏言说:“我离开程国是,程帝身子骨就开始不舒服,澹睨不与我说内情,直说我走了对他帮助大,因此我就回来了。”
阮今朝蹙眉,沈简也不解,谢修翰却是说:“是方便他联姻登基,还是方便他借着你在大宜求救呢?他是登基还有什么阻碍吗?瓷兰啊,现在可不是搞打击报复的时候,穆厉这信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谢修翰觉得阮今朝肯定都在想怎么去弄死穆厉了,沈简就看着大局为重,保不齐后面借着李明启的手去阴穆厉。
才登基的年轻帝王,对上成熟的邻国帝王,只有态度卑微些的才能好好过度新皇时期的。
谢宏言只是说:“没什么不对劲,他做事一直都是这德行,祖父若是觉得不对劲,那么就看最后传到大宜来的消息,到底是不是他登基,我有些累了。”
谢宏言起身,看蹲着仰头望着她的阮今朝,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将她拉起来,“表哥没事,表哥好的很,朝朝有什么要表哥帮忙的,随时来传话就行了。”
谢宏言给谢修翰请安出去,过了拐角,脚步就加快了起来,忽而看着前面背着手站在的
谢和泽,眉眼隐藏起来的眼睛隐红落在父亲眼中。
谢和泽叹息,走上去张开手臂,一把将儿子抱住,“怂个屁,他敢把你踹了,爹亲自给你揍死他去,爹保证他的程国,一定会被大宜针对死,爹爹可是礼部尚书,再说了,咱们谢大公子怎么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篳趣閣
谢宏言脑袋埋在谢和泽肩头,许久偏过头,将泪水带过,低低同父亲袒露心声,“父亲,儿子很喜欢他。”
“我又不瞎。”谢和泽说,“你听我说。”他左右看了看,拉着谢宏言到旁边隐蔽的地方,“我此前听你,沈简,星弦都说过一件事,觉得很不对。”
谢宏言疑惑,“你认李星弦做干儿子了?叫的怎么亲热?怎么,你不要我了?我没李星弦模样好,还是没他会说话,李家皇室一份抚养费都没给你,还是你背着我收李家皇室钱了?我是嫡长孙,你儿子,那也是我的钱。”
谢和泽戳他脑门,这些娃娃们怎么一个个都落到钱眼子里面了,他正色,“北地。”
谢宏言:“什么?”
谢和泽眸光深邃下来,“北地,你和我说过,穆厉给你说过北地是程国的故土,沈简也和我说过,说的当初那个停战协议穆厉愿意落款的前提就是,把北地归还给程国,李星弦也给我询问我北地以前的历史。”
谢宏言:“父亲直接点,我都哭鼻子了,你觉得我还能动脑子吗?”
“你这脾气,穆厉把你踹了也是有理由的”谢和泽扫他一眼,谢宏言这脾气熟了真的能把人气得升天,“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是遗诏上有什么附带的调解。”
“现在遗诏还带这样色的?”谢宏言反问。
谢和泽啊了一声,谢宏言顷刻眯眼,“所以陛下立遗诏了,你还看过,知道里面的内容了?”
谢宏言眸子一缩,倒吸口冷气,“你有病呢,我给你说穆厉,你给我扯陛下。”
谢宏言眼神犀利,“父亲看过遗诏,所以说陛下的身子骨已是强弩之末,此前都是强装出来的康健,都这种时候了,父亲居然还藏着捏着?”
谢和泽看朝外走去的人,“你做什么去?”他道:“你觉得你祖父不知道吗?”
谢宏言说:“我给今朝、十三告状去!我收拾不了你们,自然又能够收拾你们的人存在!”
谢和泽上去拖拽儿子,“现在你祖父正在和那小两口说事呢,你去做什么?”
谢宏言扯回手:“祖父哪里是谈事,是要从沈简的嘴里骗些秀都的内政情报出来!”他道:“你放心,不放开我叫人了!”
谢和泽掐他脸,“谢宏言不尊你亲爹爹,没我点头你敢和穆厉走,我就敢把你名讳从族谱踹下去,我看你没了谢家嫡长孙的名头,怎么在秀都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