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
“人比人那不得气死人,再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周家好歹是皇亲国戚沾边的,我贺家很穷很穷的。”他叹息:“阮姐,我在和你好好说,就不要玩笑了,我知你是来安慰我的——”
“不是。”阮今朝直接打断她的话,觉得贺瑾还是不够了解自己,“我可不是来安慰你的,你有什么需要我安慰的,你若觉得杳杳有危险,又笃定是周闻的手笔,八成都去杀人了。”
贺瑾为了沈杳,没有不敢做的的,只有她不敢想的,都敢殉情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贺瑾说:“杀人是犯法的,我杀他容易,届时三皇子那头扣上了谋杀皇亲国戚的大高帽过来,最少诛三族,你也要给我陪葬了,我是无所谓的,我下辈子给你做亲弟弟。”
阮今朝:……
贺瑾怎么好的不跟着沈简学,沈简贱兮兮的德行倒是学的极快!
阮今朝握住茶盏摇了摇,正色说:“我来问,你想清楚了好好说,周闻在你跟前,你认为是装出来表面,还是真心和你结交。”
贺瑾青肿的脸上看不出惊骇,倒是眼中落出了两份震惊来,“阮姐,我在你心中那如此无脑吗?我是真的见他父亲大庭广众骂他的,他和周筌关系不算好,就是因为惹不起父亲,去欺负姐姐的狗东西。”
阮今朝到不觉得有什么,再度说:“这不是正
常的吗,京城的兄长、长姐都是冤大头,身边一群不听话的混账,你们这些高门大族,把太多的家门重担,放在嫡长肩头上了。”
转而看看阮贤,只求她和司南在北地之外的地方出事了,莫要说是他崽娃子就好。
贺瑾点头,“京城之地,嫡长是一个家族最重要的存在,否则谢宏言怎么会被弄去脱胎换骨,即便没有李清渺的事,谢宏言那德行不改,谢家也会有法子让他改,他不当嫡长孙,那么,谢家就会逼他背后的两个小弟。”
谢宏瞻、谢宏美说是谢宏言的半条命也是不为过了。
阮今朝翻白眼,说:“所以说,在京城投胎,一定要做小的那个,你和贺瑢的区别,就是差个娘,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是觉得那小子小,能够板正回来,你是嫡出的少爷,他也是嫡出的少爷,你若真想着过几年,把他从外头弄回来,最好想想,你手中的权势,会不会让给他,你辛辛苦苦得到的,这里面也有我的功劳,一句话,老娘不愿意。”
贺瑾无奈,“阮姐。”
阮今朝啐说:“贺瑢打死了我都嫌弃脏了我的手,把你的慈善心拿去对着小胖、有钱,都别拿去对着贺瑢那小子,小小年纪从来不学好。”
贺瑾说着贺瑢也是无奈至极,说:“说到底,他都是我那继母宠溺成那样的,这两年被丢到庄子吃不好穿不好,也知道错了,性子也磨平了太多……”
他也去看了贺瑢两次,都成猴了。
阮今朝中肯地说:“他太好|色了,色字头上一把刀,我给你指路,反正他现在有儿有女了,直接剁碎了下面,这样才是毫无后顾之忧,你把他接回来,我双手双脚赞成这买卖。”
贺瑾:……
阮今朝认真地说:“反正,我觉得贺瑢这小子,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永远都不会看人眼色,回来了,肯定要给你添麻烦,只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就让他在外头玩泥巴,你不放心,我安排人去盯梢。”
贺瑾客气拒绝,“别了,你身边都是眼睛,发现你身边人不对,贺瑢不死都只有开席了,杳杳的耗子生了一窝,我成日除开政务,就是给她看耗子,你别给我找事了。”
沈安现在越发不顺,就是已有眼尖的人发现,沈简是有点在乎这个庶出弟弟的。
阮今朝忍不住唏嘘,“京城这些小弟弟小妹妹们,一副我做错什么我大哥大姐都不会计较的德行,你们京城这些哥哥姐姐们都是些什么旷世难寻的奇葩。”
“言归正传。”阮今朝问:“周闻可有不对劲的地方?”
“有,有一次他和我说话,忽然就被叫走了,跟着几日脸色都阴沉的厉害,我问他怎何事,他大约是想说给我听,又不敢说。”贺瑾犹豫半晌,翕开的唇微微动了动,还是忍着挨骂的下场开口,“阮家,周闻不坏。”
阮今朝点头,非常认同这句话,“能和你这个二傻子耍在一道的人,能坏到哪里去。”
起先他就怕周闻搞不好史家的案子,再去个贺瑾,史家本来清清白白,都能被这两个鬼斧神工的手段,搞出什么稀里糊涂的罪名来,沈简倒是一幅,就让贺瑾和周闻两个虾兵蟹将慢慢玩,也算是接着这个案子,先把京城上下都摸透,毕竟这个案子,是需要六部协助帮衬的。
办砸了,李玕璋回来力挽狂澜的,也正如沈简所料,的确中间被暗处的人坑的司南都要骂人了,李玕璋任劳任怨出来教贺瑾怎么做搅屎棍,又给周闻壮胆。
贺瑾和她托底,李玕璋就教了一招,直接把李明薇脱下水,无所不用其极把李明薇拖下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