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宏言说:“你算年纪,李锦独宠十年,这十年间,只有十三出来了,若是陛下敢乱来,李锦都带着那星星跑路了。”
谢宏言说:“你现在要做什么放手去做,其余的我来,北地的军费不对,阮贤离开之前,你既然冬猎什么都不做,最好把这件事当做当务之急来做,李家皇室给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不知道吗?”沈简眼带不解说:“李明启此前磨的李明薇多给了北地钱。”
“给北地钱
?”谢宏言蹭的起来,“不能。”
沈简侧头翻了个白眼,“司南听着那星星铁公鸡拔毛了,大半夜冲到了襄王府搓手等着,钱都过去了,我头一次见司南脸笑的稀巴烂,怕是得了小佟和雀雀都没有那么激动。”
阮贤听着李明薇给钱了,吓得以为司南把李明薇怎么打服了,跑来疯锤侯府的门,吓得他以为北地那头谁打进来。
最惊吓的还是李玕璋,据李芳漏话出来,愣是杀到襄王府和李明薇四目相对无语哽咽,最后要开口问点什么了,见李明薇打了个哈欠困了,憋着话走了。
大约是不会追究了,追究了那就是私自挪动国库,亲王身份先给那星星扯来丢了。
沈简说:“今朝对北地的账目不清楚,但她很肯定的就是钱不够用,而且这些年钱都是捏在司南手中的,退一万步来说,司南贪钱做什么?给小胖买肉?还是红枣打马鞍?”
司南也是穷的叮当响,鹰隼和马都是兄妹共有的。
谢宏言看他,“所以,你最好去提点下司南,好好去给李星弦说说账目,不然等着陛下亲自来看,什么都来不及了。”
李明薇是李玕璋的小化身,他的意思直接当做李玕璋的意思认可就对了。
沈简转而问,“表哥问了怎么多,现在也让我问问。”
“不必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谢宏言淡定地说:“大宜朝政你现在知晓的和我应该差不多,即便真有疑惑,问我不如问李星弦,他大约多的都会告诉你,若是问秀都的情况,你个大宜人,秀都发生何事,和你有什么干系?”
沈简:……
他打量着谢宏言,啧啧两声,“我发现你如今是有人撑腰了,越发傲气了。”
“我需要旁人来撑腰?京城我才是给人撑腰的存在。”谢宏言哂笑,“想着怎么走了,今夜,你们都给我呆在谢府,不然,谢宏瞻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沈简哦了一声,“你敢断今朝的腿了?”
谢宏言复又坐下,“她向来是听话的姑娘,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贵公子,如今熟了,越发觉得你是个小肚鸡肠的,”
沈简:……
安静半晌,外面有个老管家跟着白马进来。
“大公子,大老爷请您去书房。”
谢宏言:……
沈简啧啧揶揄,“刚刚的气势拿出来,大公子必能自保。”
谢宏言目无表情,“去告诉父亲,沈简有重要的事要同我说,他绊着我过不去,怎么说你随便编。”
老管家沉默了下,“大公子,您还是过去一趟吧,大老爷气得厉害。”
谢宏言摇头,“过去了就回不来了。”
他说着,目光冷幽幽看向沈简。
沈简心中好笑,还是同老管家说:“我的确是有万分要紧的事,要同你们大公子说。”
老管家看沈简,“大老爷也让老身给您带句话,他打不过您夫人,打您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简:……
另一头。
襄王府之中,李明薇听完李锦的话,眸子瞪出惊骇二字。
他的确羡慕过李明启、李明泰强悍的外家,打死他都不敢信,他的外家是称霸程国秀都半本史册的。
李明薇以前就好奇,为何宫婢出身的李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规矩礼教比谁都清楚明白,世面见得之广,广到李玕璋有时候都觉得她在打胡乱说。
本以为是他两个舅舅走南闯北见识多,因此连带着李锦也晓得的多,且后妃的家底礼部都是要里里外外抹干净的,更不要说因着他的降生。
李明薇有点找不到自己声音,“母妃,你给我说实话,我降生紫微星动,还是算着紫微星动我被催着出来的?”
李锦翻白眼,觉得李明薇没出息,“你自己出来的,我还以为
你是出来看星星的,睡得第二天星星都出来才舍得睁眼,哭都舍不得哭两声洪亮的,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
她安慰儿子道:“我的身份做的好,你父皇不知道,知道天都要炸,八成要跑去打程帝。”
李锦说:“程帝秘密来大宜看过我们,我说了,你是大宜的皇子,可他想用这个事情威胁我杀你父皇,就别怪我无情了,早八百年我就想捅死他。”
李明薇蹙眉。
这话乍一听是为了他,细细听怎么和他丝毫无关。
他是捡来的,父皇才老天给她的。
外面忽而传来声音,李明薇听着熟悉的叫唤,暗道不好,忙起身朝外面走,“您藏着,我怕十三闯进来。”
李明启推开拦着他的人,大闹说:“锦鲤是什么,鱼呢,不是要把尸体送来吗,我要是要看看,他又送了什么来迷你的眼了,抱着个谢宏言还不知足,还打你的主意,我非让谢宏言打死他!”
李明薇抬手指着他,不许他超前:“你来做什么,乱跑什么?”
“我来看你,我朝着你这里跑,京城谁不说跑的好!”李明启觉得李明薇眼神不对劲,抱着手切齿,“那狗东西莫不是来了?还敢来私会你了?谢宏言是怎么被他蛊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