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想着李明启就头大。”阮今朝跳下马车钻了进去,“我没有找到淑妃,但是确定她还活着,这个足够给李明薇交差了。”
沈简思索片刻,教导阮今朝说:“你对着李星弦要说,是淑妃暂时不愿意跟着回来,是怕他陷入两难之地,只要时机允许她必然回来看他,还要说,淑妃希望他乖乖呆着陛下身边,替她陪着陛下百年。”
“你当李星弦是蠢货不是?”阮今朝说,“我说他就信了,据我的观察,李星弦谁都不信的。”
沈简说:“信不信在他,你如何说在你,你需要知道的是,你要一句话没说好,李星弦自己意会成了别的意思,那么来个千里找娘,你说,谁笑的最开心。”
“谁笑的最开心我不关心,我就好奇是陛下哭的大声,还是十三嚎的悲痛欲绝。”阮今朝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场景一定堪比国丧,哈哈哈哈。”
沈简戳她脑门,“看热闹不嫌事大,回去不可了。”
阮今朝吐舌头,“这不许那不行,你都不觉得无趣?”
“京城万事都是规矩,不守规矩的人,连着入局的资格都没有,这就是生在京城的代价。”沈简静静说,“还有,我送你的象牙簪子呢?”
阮今朝哎唷了一声,“可能是丢了吧。”
沈简看她娇柔作态的模样,简直是不客气的翻起白眼,“丢了,你把要把秀都翻个底朝天,拿去做什么信物了?”
阮今朝指着自己发髻上的簪子,“好看吗?”
“你说了下一句,我在回你这一句。”沈简自然看出这几日阮今朝颇为喜欢这簪子,都带着显摆了好几日,这簪子做工上称价值不菲,不是用钱就能够得到的。
阮今朝献宝说:“穆厉娘给我的,我总得给点什么出去不是?”
“就把我送你的给出去了?”沈简靠着角落打扇子,“阮大姑娘,终究是错付了。”
见阮今朝突然伸手过来,沈简歪着身子躲开,口气一转,“为夫错了,给夫人赔罪,夫人大人大量不要同为夫计较了,夫人做什么都必然是有缘由了,我读书少不能领悟夫人的意思,夫人不必置气同我解释了。”
阮今朝哽住,指着夫君面门,“沈简,你这嘴,怎么还没被撕烂的!”
沈简嘴窜的比脑子都快,“这不是看人吗。”
阮今朝挽袖朝他扑过去,“沈阿简!你活腻了吗!”
外面跟着人听着沈简嗷嗷叫的声音,便是习以为常。
挨打完毕的沈简乖巧许多,揉着胳膊说:“如今真是下手越发的重了,我回去告诉你父亲。”
阮今朝不解恨,“你去啊,你告诉我父亲,我就去告诉你父亲,我爹打我,我也要让你爹打死你。”
沈简傲气,“打我,把你胆子抠给他,他也不敢来动我。”
外面黄沙声音插进来,“世子爷您别嘴贫了,侯爷可说了,您敢让夫人不高兴,他才不管什么父子不父子的,亲自送您去陪老太爷。”
阮今朝抱着手一副我赢的架势,外头勇叔声音跟着起来,“今朝,你答应了老爷不欺负世子的。”
夫妻二人瞪了半晌,阮今朝踹了他一脚,“怎么想的。”
沈简转而道:“能怎么想,先去雍州把小佟带上,雀雀留在秀都,是给日后谢宏言离开个和离的借口,你哥那头要是知道了,不把我们两个打死,这得让小佟去说。”
阮今朝觉得有道理,“没准小佟知道东雀留在秀都是为什么,去问问看。”
沈简听着东雀的名讳,目光短暂的游离了下,忽而外面勇叔就说有羊群,阮今朝顿时趴着窗户看,搓着手跃跃欲试,“不错不错,我亲自抓几只,今个咱们好好吃顿好的。”
沈简看跳上马背的飞走的人,着实无奈的笑着,同她叮嘱,“慢慢的!”
阮今朝洒脱丢给沈简几个大字。
“等着啃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