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子是孔平方!”阮今朝说着还有点小骄傲,“说了你这深宫大内的人也不知道是谁,他可厉害了!”
琼贵妃哦了一声,只是盯着小嘚瑟的阮今朝,“是那老不死的?难怪你是这狗啃的德行。”
“你骂我就骂我,你还骂我夫子!”阮今朝握住琼贵妃的手力气一紧,琼贵妃顿时吃疼的呲了一声,偏偏胳膊被阮今朝摁住,她转瞬朝着阮今朝脚背狠狠踩了过去。
阮今朝哪里有防备,当即嗷了一声,跛脚朝着后面连连推,“你,你怎么不讲武德的,我看你是长辈不还手,你还打上瘾了!”
言语间,阮今朝完全不客气了,挽着衣袖上去就要还手,“打我,今日我就告诉你,出来混是要还的!”
琼贵妃反拽着阮今朝的手,“告诉我什么?你大声点说。”
阮今朝余光见着穆厉身形晃动,颇有沈简附体要厥死的征兆,深吸口气丢开琼贵妃的手,“我大气,我不和你计较,看着你担忧你儿子的份上,我今日忍了狗咬!”
“忍了狗咬?”琼贵妃觉得这话好笑的不行。
她指着阮今朝面门,声音冷冷地,“今个儿你给穆厉惹了多大祸乱心中无数?做事不会瞻前顾后,只晓得一腔热血超前冲,不与同党合同协商,总觉得结果可以过程不必拘泥,各方势力不能衔接,你是在送穆厉上位?我怎么看着,你是要把他拉下储君大位?你是送他去见阎王!”
阮今朝目光冷漠而下,丝毫不认同琼贵妃的恶化,“我做事还不需要伯母来指教,薛家能有今日声势浩大,难道没有你们这些人的默许,若是早年你们就咬牙帮衬穆厉将薛家拖下,何有今日事态,我今日做的,是你儿子一直都想做的!”
“阮今朝!”穆厉冷喝。
阮今朝、琼贵妃异口同声低吼穆厉,“你闭嘴!”
穆厉难得被一嗓子吓得不敢言语,沈简扶额,拿到脑袋撞金狼肩膀,“这二人都是一个炮仗性子,我是不是要把自个交代在这里了?”
阮今朝恶狠狠盯着琼贵妃,“你觉得,没有你儿子的帮衬,我一个大宜女,都能这里呼风唤雨,而你们呢,不过是被我弄出来的时局逼迫,才咬牙到了应该到了位置,做了你们曾经认为时候不到不该做的事情!”
“现在却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了,这是什么道理,我就应该承受你的怒火吗,是你们这些穆厉身边的人无能罢了!”
“今日薛家做的事情,娘娘若是不知道,我来好好同娘娘说,薛家宴会囚禁秀都高|官显贵,簪缨世家,这些人薛家可以说利益,可以谈威胁,必要让他们今日选好站位,要么活着迎接明日的朝阳,要么今夜的月光都不能沐浴!”
“薛家人甚至还敢在秀都之地对你儿子进行绞杀,入了大内都敢再次动手,这桩桩件件还不能说明薛家的人的狼子野心!所以,嬢嬢你还觉得今日我做的有错!”
阮今朝盯着琼贵妃,“琼嬢嬢,倘若过了今日我们这些大宜人不在了,日后穆厉就是要一个人面对这些,娘娘又能做什么!又能打谁呢?”
“你醒醒吧,你们没有外家,穆厉在程国皇室之中是最没有夺嫡可能的,现在支撑这他地位的,是你的恩宠,恩宠总是会断的,还有澹州的民心,程国地皮怎么大,澹州才占了多少!能给穆厉撑腰多久!”
阮今朝说着呸了一声:“程国这位龙庭国君就是他娘个伪善东西,自个太子都要被杀了,居然一字不言,你呢,你今日不也是自己搏出的生路吗!谁来管你了!你不是比谁都清楚穆厉到底如何生存其中吗?”
“我哪里错了,我今日就没错!”阮今朝难得和人讲道理,“我把所有的皇室娃娃都抓了,今日穆厉要是玩脱了,我就把他们都杀,那些护城军也在我的手中,至于其余的力量,你就去问问你儿子!”
阮今朝一嗓子吼完使劲的喘气,觉得自个脸颊火辣辣的疼,忽而琼贵妃挣开她,一把抓着她的衣领。
“这就是你的道理?”琼贵妃说:“阮今朝,这是你在大宜做事风格的,但是这里是程国,你适才口口声声说,知道穆厉没有外家,那么你就应该,穆厉在程国只能脚踏实地去拼,你既能说出怎么多,分明就还有更好的办法徐徐图之,却是选在你们将要离开的时候,来筹谋这个谋逆大局,要穆厉记了你们的好,却要他自己来收尾!”
“薛家士族蔓延程国百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百年之虫总能复活,是你一个小小的刀能砍碎的?你觉得你有道理吗?今日这件事不论如何收尾,穆厉同士族之间的关系都会顷刻剑拔驽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