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目光朝着深不见底宫道看去。
见,有什么好见的,就欺负穆厉好说话。
成,我今日就让你见!
“你看什么?”穆厉见没跟上来的人。
阮今朝目光收了回来,“我收回我适才的话,其实,你这日子就是看着舒坦,四面都是明枪暗箭。”
穆厉笑了笑,“来,你给我讲讲,谁让你陪酒跳舞了。”
阮今朝背着手上去,“你让我想想怎么给你说,等等,你被扯话头,我给你拼命了,今日这事你不许找我麻烦,也不准凶沈简,他胆子小的很。”
“沈简那动不动就厥的德行,他都不觉得可耻吗?”穆厉说:“太玩不起了。”
阮今朝维护夫君,“沈简那叫聪慧,比你们这些就知道动手动嘴硬来的好多了!”
穆厉难得翻了个白眼,“我是不知道你到底看上沈简哪里了。”
阮今朝耸耸肩,“上辈子欠他的呗。”她诶了一声,“我上次找了个算命的,给你算了一卦。”
“铁公鸡还掉毛了。”穆厉唏嘘。
阮今朝说:“算命的说,你上辈子欠谢瓷兰,你这辈子要好好补偿他。”
穆厉蹙眉,“我现在就差送他登基做程国的皇帝了。”
“他不要做皇帝,你给他的,都不是他想要的。”阮今朝认真说,“你想要的很简单,你肯定能满足。”
血染的夜色中,二人并肩朝着外面走,月色落到二人已凝固血迹的脸颊上,夜风吹到二人染红的衣襟上,二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在继续说话。
薛家之中。
元铭见着同谢宏言说话的祖父,压根不敢开口。
谢宏言同元仁默说,“元首辅不管认不认,在秀都人眼中,元家就是太子一派的势力,今日之后,元家势力是否更上一层楼,都在您的一年之间中。”
元仁墨扫了眼一个劲戳他背脊的元铭,“你出去,这里说朝政正事,你个掉钱眼做生意的小喽啰。”
“祖父……”元铭戳祖父肩头,“你别凶他啊,他看着温温和和的,惹急了要掰你牙的。”
元仁默低斥,“滚出去。”
“好勒。”元铭说,他错身谢宏言低声道:“我祖父很狡猾的,你不要把自个卖了。”
见人出去了,谢宏言依旧温温和和说:“今日需要一个人来做人证,在天亮后的金銮殿帮太子一把,元老不会把这个机会让给旁人吧。”
“不是还有你们吗?”元仁默端着茶水说,“你们大宜是贵客,你们若有什么,陛下想来会给你们出气。”
“您老都知道是出气,而不是公道。”谢宏言颔首,“我知道你们元家如今所想,其实,你们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件事。”
谢宏言顿了顿,“不论我同穆厉如何,穆厉为帝是需要一个小太子的。”
元仁默随着谢宏言这句话目光慢慢聚起,谢宏言上前了两步,“这件事我可以做主,只要元老能在金銮殿替太子彻底扳倒薛家,穆厉之后的国君,必然是您的小外孙。”
谢宏言笑笑,正欲说话,沈简轻轻咳嗽了一声,谢宏言见元仁默的目光落到后面去,“不必理会他,我说可以就可以。”
谢宏言说着,抬手摊开掌心,元仁默看清楚掌心之中是何物,直接站了起来。
白玉蝉,是穆厉的白玉蝉。
谢宏言摇摇挂着白玉蝉的绳子,“现在,我在问一遍,这个买卖,元老要不要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